bsp;“你就知道跟你爹一个鼻孔出气。”
“怎么会?我们爷俩一共四个鼻孔呢,怎么会只共用一个?那怕不是要憋出个好歹?”
白氏一窒,被朱攸宁逗的噗嗤笑了。
朱攸宁摇晃着白氏的手臂,笑道,“好啦,娘别气了。爹是为了壮哥儿好。我也觉得,做爹娘的若是过度的保护,壮哥儿会对长辈产生依赖,就不能长成一个独立又有担当的儿郎了。我爹疼壮哥儿,娘难道会不知道?他着实是为了壮哥儿将来着想。”
“可是你也知道,朱家那些人有几个好东西?壮哥儿若是去家学里读书,吃了亏可怎么是好?”
“娘,我不也是家学里读出来的么?”
白氏闻言一阵语塞,嗫嚅道:“你那时不一样,你是跟着罗老山长。”
“可我也要在家学里吃住,与朱家那些人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
朱攸宁笑着道,“我一个女孩子家都可以,壮哥儿是您与爹的儿子,怎么不可以?您要对壮哥儿有信心。倒不如从小就给他机会让他与人相处,反而能提早适应朱家,能多学会许多的东西呢。”
白氏抿着唇不言语,许久方道:“反正每次一与你说什么,我是一定会被你说服的。你们爷俩都是一个语气。”
朱攸宁并没接茬,吩咐人热饭菜来,劝说着白氏用饭。
二太太这厢回了院子,恰赶上朱彦凤回来,拉着儿子欢天喜地的好一通夸赞。
“你不知道,朱攸宁那丫头对你这个做哥哥的佩服的很,说你在咱们家哥儿里,才华能力是这个。”竖起一根大拇指,温氏得意洋洋的道,“我儿的才名,现在应是人尽皆知。”
凤大奶奶也跟着笑。
这几天家里人人都情绪紧绷,她都不敢大声说话,就只敢抱着儿子老老实实躲在屋里。
如今朱彦凤当上了长安钱庄的总掌柜,这可比做小小一个朱家钱庄管事要厉害的多。
凤大奶奶此时只觉得扬眉吐气,再不是朱彦凤被家里女眷们追着骂的时候了。
见母亲和妻子都如此欢喜,朱彦凤不免觉得无奈,苦笑着摇摇头道:“好了,你们也不要太过激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就没什么大不了?你要知道,你是做长安钱庄的总掌柜,长安钱庄呀!为娘已经打探过了,朱攸宁那丫头也真是厉害,长安钱庄在杭州府下辖好几个城镇都有分铺呢,老百姓不认朱家钱庄,可都认长安钱庄,就是杭州程家、林家几个大户,对长安钱庄也是非常看重的。
“我儿能做上长安钱庄的总掌柜,可不比等着家里头分给你什么产业做强的多了?只要你好好做,将来就有盖过那死丫头的一天,到时候咱们才真的叫扬眉吐气呢!”
凤大奶奶觉得温氏这么说不大好。但她不敢反驳,就只好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朱彦凤摇摇头,许多外界的事他不想细说,免得这两个人又突发奇想,徒增烦扰,便只笑着应下。
但朱彦凤心里清楚,他做这个总掌柜,完全是朱攸宁不得已而为之的结果。
朱攸宁需要一个人来做个挡箭牌,而朱彦凤就是被推上前抵挡流言蜚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