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心里画起了问号。
脑海中千回百转不过也就是呼吸之间。
李拓北和少年郎已经掐在了一起,你抓着我的肩膀,我抓着你的手臂,头顶着一处在较劲。
二人如此动作,蔡知县急的什么似的,急忙道:“快快快,快劝解开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随行的三个姑娘也都纷纷表示了担忧。
这时,李拓北和少年人先分开了。
少年的头发被抓乱了,李拓北的衣裳也扯破了。
朱攸宁生怕李拓北还生事,急忙拉着他不让他上前。
那少年人也被周围的跟班和随从们围绕起来,嘘寒问暖起来。
蔡知县点指着李拓北,“这个后生,你这样就不对了。你……”
“好了。”被打的少年顶着鸡窝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竟然笑了起来,“罢了,我都很久没这么痛快的跟谁打一架了,平时那些人都让着我,让我都不能尽兴。”
蔡知县急忙闭了嘴,赔笑应是。
少年随手抓了抓头发,下巴一抬,问李拓北:“哎,你叫什么?”
“问别人名字,难道不该自己先报出名号?”
李拓北才不吃他那一套,可惜的看着自己的袖子,小九妹妹才给他缝好的,这下子又扯破了。
少年似乎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在下李洛。”
“李拓北。”极不耐烦。
“这也麼巧?咱们竟然都姓李?看来五百年前,咱们还有可能是一家呢。”李洛笑着道。
“是啊是啊。”蔡知县等人都在附和。
而随行的三男三女也都笑了起来。
李拓北哼了一声:“别给自个儿贴金了,当今国姓还是李呢,你好意思说跟圣上他老人家五百年前是本家?”
“你!大胆!”蔡知县这下子急了,“黄口小儿,竟然言语冲撞圣上!来人,给我拿下!”
“是!”
衙门里带来的那些人便要上前来抓人。
朱攸宁简直是看不懂李拓北在闹腾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惹得衙门里的人都要动手了!
“慢着。”李洛适时地开口,摆摆手道,“不必如此紧张,我们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何必当真?不是说要去下榻之处吗?还不带我们去?”
“是,这就去,这就去。”蔡知县不敢有异议带路引着一行人走了。
李拓北完全不在乎那些人,掸了掸衣袖,郁闷的道,“小九妹妹,我袖子又破了。”
朱攸宁哪里还管他的袖子?捏住他手臂上的肉就转了一圈。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何人打架?”
“是他先动手的啊!他还教训我!”
“那你就打架?你没看到他身边都跟着什么人啊?万一把你抓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抓起来正好不用上学了。”李拓北哼了一声。
朱攸宁简直要被他气死了,瞪着李拓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拓北见她如此,当然知道她是关心他,不由的笑了起来,弯腰在她耳边解释道:“你别紧张,我其实是认识他的,不然我哪里会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