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是我哥哥了。往后我会报答他的。”
“那就好。娘是怕你年纪小,又或听一些人的流言蜚语,就瞧不起穷苦家出身的孩子。”毕竟头前几年,朱攸宁就算不受宠,在朱家也是个正牌小姐。
朱攸宁不由失笑,搂着白氏的手臂道:“爹娘都不是那样的人,女儿是你们教导的,哪里就会变成那样的人了。”
白氏也笑,慈爱的搂着朱攸宁晃了晃,还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时院中传来人声,仔细听是小张子爷俩请了大夫回来。
朱攸宁就笑着道:“娘,哥哥受了点伤,大夫来了,我去瞧瞧。”
“去吧。待会儿来告诉我情况。”白氏还在月子中,也不好出去。
朱攸宁回到厢房时,朱华廷已经给十六擦了脸和手,脱了外衣,只让他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裹在被子里。而年老的大夫正侧坐在床沿给十六切脉。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过,拂的绢灯中烛火晃动,引得众人的身影也跟着明明暗暗。
不多时,大夫睁开眼,道:“小公子并无大碍,胸口上的淤青用药酒每天揉开就行了。”
朱攸宁听的眉头直跳。
她是亲眼看到蒙面人如何治住飞龙汤和佛跳墙的,也是亲眼看到十六被他拍中了胸口喷出血来的。若是搁着平常人,估计已经被打死了。
可是十六却完全没事,那么重的一巴掌下去,他只是受了皮外伤,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吐过血,脏腑根本没有受伤。
这太蹊跷了!
“大夫,我哥哥真的没事吗?您再仔细看看。”朱攸宁声音有些急切。
老大夫好脾气的笑着,又仔细检查一遍,道:“小公子只是皮外伤,他身体底子好,无碍的。”
朱华廷彻底放下心,与大夫道谢寒暄,给了诊金又亲自送出门去。
十六裹着被子盘腿坐在榻上,对着朱攸宁笑:“妹妹,你看我就说我没事吧,我饿了,你叫他们给我煮一盆面呗。”
“一盆?”朱攸宁回过神,“吃一盆会不会撑?”
“不会,我现在特别饿。”
朱攸宁有些担心十六撑坏了,但是还是去了厨房,让厨娘给擀面,煮了一大盆蔬菜卤肉面。
十六抱着盆吃的西里呼噜,汤都喝了一大半。吃饱喝足,就抱着圆溜溜的肚子满足的打饱嗝,安心的睡了。
朱华廷和朱攸宁面面相觑,但总归人没事就是好的,便也各自歇着去了。
次日中午,朱攸宁从铺子里回来,午饭早就预备好了,可朱华廷还没从刘老爹那回来。
十六就道:“爹说今儿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带我一起去学堂的。”
“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白氏道:“十六,你去学堂看看,叫你爹回来吃饭。云吞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十六起身就要走。
朱攸宁笑着道:“娘,我和哥哥一起去。”
白氏点头。
朱攸宁就和十六,带着百灵和画眉一路往刘老爹处走去。
沿着略有湿润的青石砖路走进小巷深处,还没等靠近,就听见木栅院中传来一阵争执声。
“您这忽然就说要收回这院子,丝毫不给预备的时间,这也太为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