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的工作,还有和岳城的合作,其次想到的才是许昌超。
电话不是我切断的,是外面的同事帮我切断的,他拼命给我打手势让我继续说话,我喉咙上下滚了滚,竟吐不出一个字。
我好不容易走上复出的路,不能就那么断了,我忍住手指的颤抖,按了几个键继续道:“刚才的电话出了点状况,我们接下一位听众的。”
“江然,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好激动,我过去一直听你的节目,可是,刚才那通电话……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谢谢这位朋友的支持,既然你一直听我的节目,那应该相信我的为人。”
终于撑到节目结束,我走出那个不大的广播间,身心俱疲。
“江然,明天台长要是知道今晚的事,会发飙的。”同事摆着一张苦瓜脸道。
我哪有心思去管这个,“再说吧,我先回去睡觉。”
零点我走在大街上,手机光荣关机,打车软件没办法用,打不打得到车全看运气。
风很冷,我裹紧身上的外套站在街头,一股子凄凉感升上心头,我啊,江然啊,怎么就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很幸运,站了十分钟不到就打到一辆车,回到公寓里我倒头就睡,第二天的事第二天再说吧。
一早我就被电话声吵醒了,台长知道了昨晚的事,咆哮着让我去他办公室解释,我连连答应,还没起床换衣服呢,岳城来了,想必我没表现好,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上班三天,收听率直线飙升,江然,你干的不错。”他坐在沙发上,睨了我一眼。
我在他跟前站得笔直,“岳先生说话不用阴腔怪调,昨晚上的事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你现在是怪起我来了?”他横眉一挑,脸色不善。
我摇摇头,“不敢,我和许昌超的事情本来只是他出轨,自从那天你帮我解围之后,他就默认这件事变成是我出轨,所以昨晚上的电话,我怀疑是他搞的鬼,让他认知转变的是岳先生你。”
他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吐出几个字:“伶牙俐齿。”
“那我可以换衣服去上班了吗?”
“我有说不让你换衣服上班了吗?”
我语塞,转身去浴室换衣服,换完出来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对付一下,然后出门,关门之前我看了眼岳城的脸,因为我的故意忽视,他的脸好像有点黑。
不对,是很黑。
反正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没必要讨好他,他不会因为我的讨好少利用我一分,也不会因为我的不讨好而对我刻薄,就这样划清界限,我觉得挺好。
到了电台,接受了台长的各种花式骂法之后,我总算空出了半天时间休息和准备晚上的节目。
台长骂完了之后发现我的收听率因此飙升,忍不住又夸了我一句,他就是这样,以前我在这工作他就跨入了更年期的行列,只不过现在的症状严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