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他被我一吼,便噤了声,像个成日受欺负的小媳妇。我差点就要说出霄霄回来的真实目的,但终究是忍住了。
我感到霄霄住的酒店时,她早已收拾好了等在酒店门口,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小脸,我觉得有些惭愧。
一看就是一整晚没睡好,这样去做手术怎么行啊?我在心里担忧着。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她只是倒时差没有倒好。说着,自己反而笑了。
我还是愁云满面,问她有没有吃早饭,她又笑了,说手术前是不能吃东西的,也不能喝水。
我一下子觉得很尴尬,明明知道不能手术前禁食禁水,可是现在竟然一下子忘了。她一定会觉得我很不在意她吧?
我难堪的笑着说:“是啊,是啊,你看我,人都恍惚了。”
她笑我好像一个老太太的语气,可是眼里的失落却还是没能掩盖住。
来做人流手术的人很多,霄霄的时间很宝贵,所以她提前在网上预约好了手术时间,到医院后没过一会儿便轮到霄霄了。她一直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颤抖着,我知道她很紧张,我不停地安慰她,但实际上我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我已经流过两次产了,但是一想到人工流产还是觉得心里头闷闷地。我多么想生下孩子,可是终究没能保住他们的小生命,而这些年轻女孩子,却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讽刺!
二十分钟过去了,霄霄扶着墙慢慢走出手术室。我看到她出来了,连忙上前去搀扶着她,她的嘴唇惨白,没有一滴血色。
我看到实在是心疼地很,心里又恨恨地骂了岳城一句。
我们在医院的座椅上坐了一阵,霄霄却执意要回法国,说下午的3点的机票,她现在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我坳不过她,只好将她送到机场。她向我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机。我有一种她这次走掉了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我险些晕倒。
一连几个月,霄霄再也没有打来电话,也没有跟我在社交网站上有任何的联系。如果不因为在蔻奇世界珠宝比赛上看到她夺冠,我甚至还以为她人间蒸发了。
我尝试过给她打电话,可是她没有接听。
春节过去了,春天也来了,我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早起晨跑,回家看书,可是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状态有多枯燥乏味,岳城倒是问过我要不要再回公司去上班,我坚决地摇头。因为这个时候回去也得不到足够的重视,我必须要让岳城感到压力,主动请我回去。
主动请我回去,担任最重要的职务,而不是一个无能秘书,每天只会帮他安排行程,然后坐在电脑前发呆。
我要么不回去,一回去就要让所有得罪过我的人闻风丧胆。
岳画、许昌超,岳国梁,还有你岳城。骆冰洋,我也会让你大吃一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