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菱被娉颦的举动,搅得一愣,都不敢伸出手去接,生怕她在里面下毒,毕竟前一刻还要杀自己的人,这会儿献殷情,不知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众人面前,她又不好不卖她一个薄面,笑了笑,接过杯子,拿在手中把玩,只是神识却终于忍不住与娉颦传言道:“你今日准备唱哪出?是准备在众人面前把我弄死,留一群人证,摆脱抢走招妖幡的嫌疑?有必要这么麻烦?”
娉颦顿了顿,她本以为风菱先前一脸堆笑的,做的就好像无事人一样,是真不对她心存芥蒂,好歹她也因为帝俊的天雷,在家养了好些天,只得哄骗雷泽言,说是她也感了风寒,害得雷泽言以为是那日酒宴,风菱的桌子附近风水不好。
不过也是,风菱不可能对自己不心存芥蒂,毕竟自己先前差点就杀了她,若此刻见自己对她好起来,就不猜忌,觉得自己不会再动手的话,那风菱未免也太蠢了,主君他老人家看上的人,不可能这么蠢。
可是,娉颦今日来当真不是来害她的,只是来与她冰释前嫌的。
娉颦看着风菱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杯子,眉眼带笑,还与在坐几位夫人谈笑,她突然有了一种恍惚感。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也是这般神韵,立足于洪荒乱世,只可惜…娉颦止住了思绪,神识传话道:“姑娘说笑了,娉颦不会伤害姑娘的,亦不会再与姑娘抢夺招妖幡,先前之事还请姑娘当作误会视之,原谅娉颦的莽撞。”
听到脑海中的声音,风菱把玩杯子的手停了停,又续而道:“娉颦?你可知道你告诉我名字,我可用招妖幡限制于你。”
娉颦闻之,又看了一样风菱,深知她许是听不得假话,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于是诚恳道:“知道,所以娉颦告知姑娘名字,亦是想让姑娘不再对娉颦心存芥蒂。娉颦乃奉珏之妻,姑娘又是奉珏好友,娉颦自当姑娘是自家人,还望姑娘原谅娉颦。”
当然,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讲出来的都是真话,只不过刻意隐藏另一段真话,娉颦把认识帝俊,并且遵照帝俊之意把她当主子的话省去了,只提及雷泽言。
其实,娉颦也想把全部的真话告诉风菱,告诉风菱,她态度转变的原因一则是因为雷泽言,二则是因为帝俊,可是她不能说,帝俊不让她说,虽然她至今也搞不懂,为何帝俊对风菱如此上心,却要瞒着风菱。
不过,帝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不可置疑。
听到娉颦如此坦诚作答,风菱倒是一愣,狐疑地打量了娉颦一眼,言谈中听不出她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只道:“想不到你对奉珏大哥还有这般真心,他可知道你是妖?”
娉颦看着风菱的眼眸,她突然发现,这位未来极有可能成为主母的人,果然不凡,心思竟和主君一般难猜,但是娉颦哪里敢再和风菱玩心思,一个不小心又冒犯了她,她跑去主君面前告上一状的话,自己可就死无葬生之地了,于是坦然道:“不知,还望姑娘不要告之于他。”
可不想,当娉颦以为她如此诚恳就可以和风菱冰释前嫌时,却见风菱在众夫人嚼舌根之际,脸上浮现出了一道诡笑,继续神识传话道:“你越说不要,我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