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之音再此响了一声,清风长老,冲台下挥了挥手,便是一片宁静,众人再无喧哗,只众目移向台前,望向清风,见他再次揖礼道:“诸位道门友人,今我道门…”
可是,未料,清风话音刚出,正要进入正题,突然一声大笑,打断了这肃穆之景。
只闻那笑声如有穿透九霄之力,震耳欲聋,不知从何处而来,仿佛带着金罩梵音,道:“哈哈哈,道门一派果然气势不凡!贫僧见识了…”
贫僧?风菱听到此音,似有些明白来者是何人了,毕竟道门大会的起因可与僧伽罗国使节团失踪有关。
她四下张望了一遍,顿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来者便是一群沙门之人,大约十人上下,和她听闻的和尚打扮差不多,袈裟披身,头顶光亮。
只见台下一侧,因和尚一声大笑,他们所在之处,一丈之内再无拥挤的人群。
此刻,站和尚中最前方的是一位红袍法僧,手持一串珠帘,眉心深红,眉上两道白须飘飘,想必先前发声之人便就是他。
高僧笑意浓浓地走上台前,脚步稳健,却听不到深响,不过此人虽面夹笑意,但在风菱看来,倒是有点笑里藏刀的韵味,毕竟笑得太持久,太浮夸了。
果不出所料,高僧上台后就作沙门礼,道:“贫僧有理了,得兴千里来观道门大礼,道长心中清楚大会之因,还望给贫僧等人一个说法——使节团何在!”
他们也真是着急了些,虽参加大会之人,大约都听说过使节团失踪一事导致大会召开,但清风道长还没发话,道门还未行官方说辞,他们沙门就自行先上来质问,是为无礼了些。
面对无礼之人,清风道长又何来好气,冷笑道:“自然是会当天下之面,必定给个说法,难不成让一些宵小之辈凭白污蔑一场!”
清风道长之言,火药味十足,虽未指名道姓谁是宵小之辈,但众人心里清楚,谁跟道门要人?谁说道门把使节团弄不见了?自然就是污蔑之人!这污蔑之人不正是走僧伽罗国来的沙门和尚吗?
这刚一开场,就成剑拔弩张之势,可让台下众人都紧张起来。
不过,众人却见,那上台高僧未有恼怒之色,依然看起来和蔼可亲,笑道:“如此正好,不过,听闻天下道门弟子众多,依贫僧所见,却未有几个真材实料之徒,竟连天气测算方还不明白,挑了这风雨天气召开大会,因而实在不知道长如何给交代?”
“…”风菱听到台上之人讲话,有些不明所以,她素来自诩算卦看相之术高人一等,也习惯了出门算一算天象,先前出门之时就算过,今日从卯时到酉时皆无半点暇云,晴空万里,当得上是吉日,何来风雨一说?
于是,她看了看天,确实在大会结束前是没有半点落雨的征兆啊。
而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风菱抬头望天没有半炷香的时辰,天空突然刮来了一道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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