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书听得晏光耀当着他父亲的面推诿着他与晏瑶的婚事,如何也不能甘心。眼下晏瑶又生气爽约,只把他弄得下不了台。
不就是一门亲事么?如何还结不成了?晏府又不是皇家贵族,还是宁远侯府高攀了不成。
“父亲,这晏将军究竟什么个意思?”趁宁远侯回来,封玉书急忙问。
听得宁远侯道“这晏将军顽固不化,纵然是为父去说也丝毫不为所动。儿啊,要不此事就此作罢吧。改明儿为父再给你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封玉书早被晏瑶迷得五魂六道,哪里肯听“父亲,我不管,我就要娶晏瑶。”
听得儿子这般固执己见,宁远侯气得胡须都颤起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迟早要把他气吐血“人家都不肯嫁女儿,你这般固执又是作甚?为父已经拉下脸面去过一次了,你还想怎样?”
宁远侯语气甚是无奈,儿子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晏光耀的女儿,这可真叫人头疼。
却见封玉书眼光一闪“父亲,不如去宫里求姑母吧,她老人家若是肯为儿子赐婚,料那晏将军也不会再反对。”
皇后赐婚,若是不遵,便是抗旨。料想晏光耀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宁远侯精光一闪,沉声道“你以为赐婚那般容易?似是你想的这般儿戏?”
封玉书拉住宁远侯的袖子“父亲,您就帮我去求求姑母吧,儿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喜欢的,您也想早点抱孙子不是。父亲,求求您了。”
封玉书这番话恰巧说到宁远侯的心坎里了,家里的老人家最期盼的就是抱一个玄孙,他和夫人又何尝不是,想着想着叹了口气“你若是早决定定下心来,为父和你母亲就不用这般操心。”
宁远侯这话一出,封玉书便知此事定了。
越国皇宫—凤仪宫。
女官正在细心地为皇后拿下发钗,三千青丝泼墨般垂散,带着盈盈的光泽。
皇后端视着铜镜里的容颜,年余四十,却依然风韵犹存。雍容华贵,大气隐现,是真真正正的后宫之主。
“皇上今日又翻了丽妃的牌子?”
女官低声回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已经连续三日翻了丽妃的牌子。”
皇后犹自叹了一口气“丽妃到底年轻,得宠也是应该的。”
丽妃进宫不过两年,便已封妃,如今风头日盛更隐隐盖过了容贵妃,倒真是叫人不能小看啊。
后宫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
女官做好了一切,扶着皇后到床榻那去,皇后却突然道“把本宫那追云琴拿过来。”
女官这才匆匆取了古琴,摆放在皇后面前。皇后细细地抚摸着琴弦,伸手拨弄了一下,低鸣醇厚的琴声应声而出。
【等日后朕去你的宫里听你弹琴】越帝的话还犹在耳边,却到底没有机会弹奏给越帝看。
皇后玉手轻弹,十指拨弄,悦耳的琴声便从凤仪宫悠扬而出。
翌日,皇后在拨弄着精致的兰草,修剪着花枝,听到女官朝她禀报,说是宁远侯求见。
哥哥?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皇后道。
宁远侯入了凤仪宫,对着皇后叩首,皇后停止了手上的细活,叫宫女将兰草都端下去。
见宁远侯似乎有话好说,便摒退了左右“哥哥今日找本宫,可是有事相商?”
宁远侯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点了点头“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后娘娘的凤眼。今日微臣前来,是想请娘娘为犬子赐婚。”
皇后凤眼微挑“哦?为了书儿?可不知书儿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了”
宁远侯有些为难地道“是骠骑将军府的大小姐晏瑶”
宁远侯一直关注着皇后的动作,见皇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寿宴上那个晏府小姐?是个美人。书儿的眼光是不错。”
晏瑶在皇后寿宴上那一曲蝴蝶舞,倒叫皇后还有点印象,不过..皇后的话语微顿,听得宁远侯心头一跳“不过..到底是晏府出身。”
皇后这话有所保留,并不是完全没有相商的余地。宁远侯心下稍安,对着皇后道“此女是骠骑将军的嫡女,性情委婉贤淑,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这亲事也算门当户对,只怕晏将军未答应吧。不然你也不可能求到本宫这里。”皇后一语中的,叫宁远侯冷汗涔涔。
这晏光耀手中执掌着三军,若真与封氏结亲,于太子也是有所助益。从前太子不过是俊王,皇后亦动过心思,只不过这晏光耀不识抬举。眼下莫不是要便宜封玉书了。
皇后心思沉稳,叫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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