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情仿佛只是昙花一现,惹得晏欢挑眉。
“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是我母妃的祭日。自从我母妃去了之后,我便没有过过生辰。今日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煮长寿面,晏欢,只有你了。”越临雍道。
晏欢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越临雍。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越临雍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原来今日见他一副心事的样子,原是藏着这样一段往事。那么今日她的作为,岂不是在他心口插了一刀。思及此,晏欢有些歉疚“抱歉,我并不知晓,我不过是想给你过一个生辰。”
听得越临雍摇头“不,我很高兴。母妃去后,我原以为欢喜已与我无关。不想遇见了你,处处都是惊喜。”
越临雍从未说过他的事情,除了是晏欢的恩人,敬王殿下,晏欢竟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越临雍。
“你的母妃,一定是个美人。”晏欢斟酌着道。
端看越临雍的表情似有些怀念“是啊,我的母亲曾经是皇宫里最美的女人,连我父皇也很喜欢她。”
只可惜红颜薄命,等晏欢遇到越临雍的时候,越临雍已经是冷宫里被遗弃的皇子。过程中发生了何事,晏欢并不知晓。只是这背后似乎牵扯着不得了的事情。
端看着越临雍神情平淡,内里却压抑着奔腾的火焰,等待时间一到,地崩山裂喷涌而出。
“阿雍,若是一个人伤害了你,你会如何?”晏欢突然问。
越临雍冷清一笑“如何?蚀心挖骨难消心头之恨,断是要让他一无所有,彻底被世人唾弃。”
不知怎的,晏欢看着这样的越临雍,内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朝霞满天,越临希进宫向容贵妃请安,道容妃宫门却见一道娉婷的身影款款而来。一席紫色墨菊缎裙,将其人映的雅致大方。
那人芙蓉玉面,在看见越临希时脸色一喜,迎了上来“临希哥哥,真是好巧。我进宫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便遇见了你。”
许成君脸上一点娇羞,越发鲜艳欲滴。
越临希一声浅蓝锦袍,越发的风姿卓著。这京城的皇子个个人中龙凤,在许成君眼里却无人可以比得上越临希。
越临希柔和一笑“是好巧。许小姐进宫与母妃说说话,总是好事。”
这一声疏离的许小姐将许成君的一地放心零落成泥,她轻咬贝齿。
这许成君是越国丞相许章的掌上明珠,许章的夫人与容妃又是亲戚。这沾亲带故的,连带着越临希和许成君等人的关系也缓和不少,算起来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只不过越临希自出府以后,便与许成君少有联络。许成君作为京城的名门闺秀,一心一意思慕着越临希。这点心思容妃看得透彻,容妃对许成君甚是亲昵,俨然已将对方看做未来的儿媳妇。
许成君从小被教养得大方得体,深知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只是,如今越临希态度冷淡,叫她一时拿捏不住分寸。
莫不是因为敏公主口中的那个人?
许成君将袖口收紧了一些,显然对敏公主的话难以释怀。
正巧容妃身边的婢女过来,见两人在门口,便齐齐请进了容妃的寝宫。
许成君借故到了敏公主的寝宫,看望这位毁容的公主。如今越敏不再大吵大闹,似乎接受了毁容的打击。不过那张脸坑洼难看,叫人看得难受。
公主寝宫里的铜镜已经全都被处理了下去,就连反光的东西也一并丢着。许成君走到在窗前发呆的越敏身边,低低地叫了一声“公主”
越敏回头,见是许成君来访。抬头端看着她的脸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越敏自毁容之后喜怒无常,早前更是将几个美貌的侍女拖出去乱棍打死,可见心智已经被扭曲。
“许姐姐如今还能来看我,可是不担心皇兄被人抢走?”听得越敏一声怪笑,口中讽刺。
许成君脸上一变“公主此话是何意?”
却见越敏挑眉,很是大声地道“许姐姐不知道吧,我皇兄在宫外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早前为她还与我有过争执,可怜许姐姐一片痴心,皇兄总是看不到。”
越敏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许成君的心上。许成君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见她贝齿一咬轻摇了头“临希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信。”
越敏仿佛像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嗤笑出声“许姐姐还真是天真。我亲眼所见皇兄对那个女子呵护备至,便是与我决裂也在所不惜。许姐姐,你可要盯紧了,莫让这个女子钻了空,入主了逸王府。她可是厉害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