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淡,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
晏欢清冷一笑“许小姐何必着急?这家酒楼的香茶还算不错,许小姐不如喝喝看。”言罢轻轻吹了一口热茶,那茶香徐徐袅袅,将晏欢的表情遮掩得看不真切。
许成君心口七上八下,哪里还有闲心喝茶,匆匆抿了一口,就想转身离开,却被晏欢阻拦。
“许小姐这么急切做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还是又想买通哪个奴婢要来诬陷我呢?”晏欢幽幽的声音,听得许成君心头大骇,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晏欢。却见晏欢目光深幽,仿佛已经将她从头到尾看透。
强压下心悸,许成君勉强一笑“我不懂晏小姐在说什么?无凭无据还是不要冤枉别人的好。”
“是啊,无凭无据。诬陷我的奴婢已经被赐死,眼下废太子也被流放献城。唯一知情的苏妃娘娘一尸两命。这普天之下,知道许小姐手段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晏欢道。
听得许成君直跳脚,恼羞成怒地指着晏欢“你休要血口喷人!污蔑于!”
事到如今,还能保持镇定,也不算空有美貌。晏欢眼下倒是有些欣赏许成君了,至少其人不会像晏瑶那样气急败坏。
晏欢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直地看着许成君“许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借刀杀人确实高招,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镇国公一家还在为苏妃伤痛不已,若是让他们知道你这个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你觉得许丞相能保得了你么?”
许成君内心惶恐一片,面上的平静难以维持,几乎控制不住就要瘫软在地,还是硬着头皮道“晏欢,空口无凭,谁会相信你的话?”
晏欢挑眉,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许成君,你莫不是忘了敬王和逸王当日也在场?”
什么!许成君骇得目眦尽裂,突然想起那日越临希的警告,显然已经抓住了许成君的把柄,以越临希对晏欢的偏爱,便是让他出庭作证,也不是不可能。
镇国公乃一品功勋,若是让他知道,许成君一辈子都玩了!
什么未来的逸王妃,什么富贵尊荣,都会如镜花水月化作泡影。
晏欢悠闲地欣赏着许成君精彩绝伦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世人总会被嫉妒蒙蔽双眼,而做出害人的举动,却忘了你害了别人自然要加倍偿还,晏欢不是圣人,从来不是。
“晏欢,你到底想干什么?”眼见事情败露,许成君将身体抵在桌椅之前,堪堪稳住身形。恐慌地看着晏欢,端想看看晏欢会做甚。
听得晏欢轻轻一叹“从前许小姐警告我,要给我教训。如今我已见识许小姐的厉害,哪里敢轻举妄动。”说罢站起身朝许成君走来。
许成君面露警惕,极其戒备地看着晏欢,晏欢突然伸出手捏住许成君的下巴,许成君条件反射想要反抗,却陡然发现手脚空乏无力。
怎么回事!许成君大骇,美目瞪得老大,咬牙切齿地看着晏欢“你做了什么?”
晏欢轻轻一推便将许成君推倒在了椅子之上,捏着她的脸上下观看,口中啧啧称其“看看,多美的一张脸。却长了一副蛇蝎的心肠。你是未来的逸王妃,若是没有这张脸逸王还要你么?”
晏欢这个恶魔!许成君惊恐失措,目瞪口呆!晏欢这个恶魔到底要做什么?
晏欢嗤笑了一声,放开了许成君“你以为我会毁你容?醒醒吧丞相千金,又不是情仇,毁你容做什么。”
说着将许成君的茶碗端起来,当着许成君的面将茶水倒在地上“知道这茶里有什么么?你全身无力全是拜它所赐,神医谷的蛊虫毒粉当真好用。”
蛊虫?许成君额前的冷汗连连,一张脸惨白黯淡。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晏欢宰割。
晏欢坐回自己的椅子,悠闲地看着许成君,“你知道这蛊粉有什么作用么?这世人都知道蛊虫的厉害,却不知蛊粉比蛊虫厉害千百倍。就那么轻轻的一点,就能毒入五脏六腑。若是没有解药,那么蛊毒就会慢慢侵蚀全身,最后犹如被万蛊啃食,密密麻麻都是虫洞。血流而亡。当真是华丽无比。”
这话语如此温柔,仿佛在讲天下最动人的情话。只听得砰得一身,许成君从椅子上摔下来。
晏欢作势要去扶她,许成君却惊恐地一步一步往后挪,看着晏欢的表情像在看一个从地狱来的嗜血恶魔。
晏欢清丽的脸上扬起无辜,一副伤心的姿态“许小姐这是怎么了?我莫不是吃人的野兽不成?怎么吓成这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