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想当日的所见所闻,竟是越临雍为她做的一场戏。这个男人的心思这般难测,却又让晏欢反驳不出所以然。
“阿雍,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莲儿有没有动心?”晏欢这般问越临雍,那认真的模样却是叫越临雍轻笑不已。
晏欢被那戏谑弄得面红耳赤,在越临雍深沉的目光中无所遁形,作势就要走。
“我的欢儿这是吃味了?”越临雍却趁机将她从身后环住,在她耳边轻呵了一口气。惹得她轻颤连连。
口鼻都是越临雍身上的冷香,那股子味道从初见便未有变过。一想到这个男子心思叵测,居然上演了失忆这一出。
晏欢不免有些烦闷,可是越临雍竟霸道得连让她与情敌对峙的机会都不给。
这样深沉的男人,当真是叫晏欢又爱又恨。
晏欢冷哼了一声“随你怎么想,你爱找谁便找谁罢,我又有什么资格管你。”
这话一出明显变了意味。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越临雍的身份又太过特殊。
晏欢至今未能忘了丽妃那一遭,像莲儿那样的女子都对越临雍如此上心,那么之后呢?之后还会有多少女子?
晏欢经历了前世的惨剧,绝不愿委屈自己与别人共侍一夫。如若越临雍再做出与封玉书一样的事情,晏欢当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她信任越临雍,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思绪却是这样无由地蔓延下去,叫她心生恐慌。
越临雍越临雍越临雍…这样好的男子,晏欢又怎么甘心将她拱手相让。
听得晏欢言语间的不安,越临雍扳正了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越临雍沉沉地看着她,那鹰眸里掩藏了太多的情绪,却是坦诚得那般磊落。
晏欢心念一动,突然将手抵住越临雍的胸口。那里,越临雍的心跳沉稳作响,惹得晏欢心口一烫。断肠崖那一剑晏欢恰好刺中了这里,不知道越临雍会不会留下伤疤。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叫越临雍神情一窒,难以自持地呢喃出声“欢儿…”
“阿雍,你恨不恨我?”晏欢久久难以释怀,那一剑太过诛心。若是越临雍心有芥蒂,晏欢也毫无怨言。
越临雍伸手叠住晏欢的手掌,与她五指交缠,“欢儿,我的这颗心从过去到未来都只为你跳动。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便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离开我,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越临雍难得的情话,却足能将晏欢溺毙在其中。晏欢心软得一塌糊涂,眼中渐渐泛起迷雾。
将头埋在越临雍怀中,长久不愿起身。
听得越临雍在她耳边温言道“欢,等晏将军回府我便去晏府提亲。我的心意,你终有一天会明白。”
越临雍只感觉怀中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小小的举动却叫越临雍再难掩住笑意。
边关战事在绵延了几月之后终于迎来转机,长业与越国合力抗中熙,各自派遣精兵强队对中熙实施全面反扑。
中熙应付两国已经显露吃力之势,如今两国合力对抗,纵有战神坐镇,也难以抵抗。
不出多久,便奉上降书,割地求和。这场由中熙发起的战乱,以中熙的投降而宣布终结。
晏光耀的军队已经回城,不多时便会荣耀回京。
晏府
如今白娉婷的肚子已经显露出来,整个人都平添了一股母性的光辉,愈发显得温柔和善。
越临雍完好归来,晏欢与白娉婷的嫌隙缩小了不少,到底是自己的亲嫂嫂的,如何能够不管不顾。
“欢儿,还是让我来吧。”
晏欢正在为白娉婷腹中的小人儿绣着衣物,那红色小肚兜上的一针一线她都绣的极为细致,叫一旁的白娉婷有些过意不去。
从前白娉婷并不知道晏欢竟会做小人儿的衣服,见她这般熟练,不免感叹“欢儿真是心灵手巧,这些小东西我都不会呢。”
晏欢清浅一笑,前世她怀有身孕便亲手给孩子绣过不少衣物,只可惜那孩子命薄未能降生到这个世上。
如今已经释怀,眼见着白娉婷有了身孕,晏欢心底却总还是会有所唏嘘。
“嫂嫂,不碍事的,我来便好。”说罢将最后一针绣好。一件绣着“福”的可爱肚兜便完工了。白娉婷拿到手中端详,更是欢喜不已。
“再过不久,你父亲便要回来了,小侄儿要乖。”晏欢轻声地对着白娉婷的肚子说道,那较真的模样叫白娉婷忍俊不禁。
想来战局已定,在经过半年的分离之后,马上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如今外面的店都由伙计打理,晏欢便在晏府陪着老夫人和白娉婷,等着晏光耀和兄长的回来。
白娉婷柔柔一笑,看着晏欢道“欢儿,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罢。”
晏欢面上闪过一丝羞赧,嗔怪道“嫂嫂胡说什么呢,我还未出阁呢。”
白娉婷眼中明亮,笑意愈发掩藏不住“敬王殿下便很好,欢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