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爷果然在家只呆两天就走。
周一大清早,他们除了刘舒外,一块出的门。
大家坐同一辆车,说好先送他们到学校,再送祝太爷再机场。
林果果坐在副驾,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显然没人理会她这小脾气。
“你再给我旷课试试看,旷一次扣一半生活费!”祝太爷坐在后排中间,侧头对祝阳说教。
声音浑厚无比,精神气十足。
祝阳左手撑车窗托着脑袋,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
她五点才睡的觉,一大早就被叫起来,简直想死。
“你听到我的话没!”祝太爷得不到回应,火气渐起。
“听到了,您有钱您是爷,您说啥就是啥。”祝阳不耐烦,作了一个掏耳朵状,嘀咕:“总叨叨不累吗,都叨两天了。”
下一秒,耳朵一痛。
她耳朵被高高拧起!
“爷,放手,爷!”祝阳痛的挤眉,求饶。
“我再问一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祝太爷咬牙,问。
这吊儿郎当的脾性,真不知道是学的谁!!
“听到了,不旷课,我不旷课行了吗!!”祝阳郁闷。
祝太爷这才松手:“我先听着,看你这回能坚持几天!”
祝阳揉自己的耳朵,不满的瞥了眼爷,视线透过祝太爷,瞄到坐在最右边的盛西,竟在偷笑。
白白脸蛋,有一处凹下去,是酒窝呢。
蓦的,就想起前天晚上他那句比赛小心点。
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叮嘱,她竟记了一个晚上。
呵。
神了。
“吹风机买了新的放在桌上,你记得用。”祝太爷也恢复常色,交待。
“嗯。”
祝阳收回视线看向祝太爷,漫不经心的应道。
老人坐姿笔直,跟背脊里装了根铁棍似的,没半点弯,脑袋上的发已经全白,虽说身子骨看起来还硬朗无比,但不能否认,这位爷已经年将八十。
“以后少颠来颠去。”祝阳喃了一句。
这岁数跑来跑去的,难免让人挂心。
但不知是她语气还是神情哪方面出错了,这话落入祝太爷耳里不是担心反成了嫌弃,祝太爷哼一声:“你自然是想我一年也不要回来,少有人管你,但我告诉你,下回我回来,就不提前通知,我搞突击我!”
“爱突就突,怕你不成。”祝阳被激的也跟着回了一句。
之后把脑袋转向车窗外,看着外面的景,很快到了学校。
三人下车。
林果果走的最快,瞬间飙的老远。
祝阳则显的有点犹豫,没有立刻离开,但也没见她有别的动作。
盛西注意到了,想了想,俯身叩了叩车窗。
车窗滑下,祝太爷笑眯眯的问:“阿西,有什么事呀?”
“太爷,路上小心,天要转凉,保重身体。”盛西说的说认真。
祝太爷明显一愣,接着那笑眯眯立刻变成深深的笑意,欣慰的点头:“好好好,你也是,真乖!”
说完,车子发动离开。
盛西目送车子驶离校门,踱回到祝阳身边,她刚才一直背对车子,一句道别也没有和祝太爷说,但盛西知道,她本意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他小心的问。
揣度别人的心思,是件不好的事。
但刚才那一刻,见她要走却不走的模样,寻思以她的性子,不可能真把话说出口,于是他自作主张了一会。
“多事。”祝阳说了句,迈步走在前头。
但并不是直接进校门,而是沿着校墙,拐去别的地。
正当盛西想问她去哪,目的地就到了。
只见祝阳停在一个老奶奶跟前,那老奶奶脚前放着一个煤气炉,炉上搭着方正的竹笼,热烟正袅袅。仔细闻,有一股很香的艾草味。
“奶奶,今天还有艾草糕不?”祝阳蹲在地上,朝老奶奶问。
“有,除了你,都没人光顾奶奶。”老奶奶眉开眼笑,随即揭开竹笼盖。
更多的热烟瞬间涌出来,烘的人脸蛋发烫。
盛西看,竹笼里,二十来个掌心大小用糯米做的绿色的饼,规矩的躺在里面。
那头,老奶奶已经掏出了一次性筷和一个塑料碗,往里夹了一个,递给祝阳。
祝阳就蹲在地上,往饼上吹几口气趁热吃了,一个不大,要不是烫一口就能搞定。吃完后,祝阳自己伸筷子进竹笼里夹,一个又一个。
估摸等她吃了五六个,盛西看出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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