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犹豫纠结的样子,看不下去,站起:“我去给你买水。”
“可,我要可乐!”祝阳咳的脸都红了,忍着喉咙的痛,喊出自己的需求。
寸头点了下头,走开。
祝阳坐直,见身边的人还在慢斯条理的吃饭,一点也不理会她,心情骤然失落到不行。大概是之前被他无微不至对的太好,导致他现在只是冷淡那么一点点,都让她觉得不爽到极点。
后寸头买了可乐回来,她咕噜咕噜喝了半瓶,饮料饱腹感强,剩下的面她也没再吃,坐在那里看他们吃完后,又跟他们一块回教室。
他们俩继续做题,她实在不想写作业了,就在他旁边玩游戏。
音效配上特效,她玩的很起劲。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机拿走,她一喜,以为他终于要主动同她说话了,没想到他只是将手机旁边的静音键一按,把声音消灭,就把手机还给她,后继续写题。
“……”
祝阳气愤的拿起自己的手机。
玩了一会,没声音着实没劲,耳机又没带,她只好扔下手机,趴桌上睡觉。
离上课时间近了,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回来。
有两男边走边打闹,从后门进走向第四组,在经过第三组时,因为闹的力度太大,一个男的没站稳,看似就要往祝阳背上撞。盛西先一步察觉,立刻伸手给挡住,终于在那男的离开祝阳还有几厘米时被挡开。
有他的手臂作为支撑,男生很快站稳了,先是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趴在桌上睡觉的祝阳,瞬间什么都明白,声音压低几分问:“没事吧。”
盛西摇摇头,把手放下。
在两男走了后,才甩了甩被撞痛的手臂。
祝阳一觉睡到放学,起来后她动了动发痛的脖子,见大家都在收东西,她也拖出背包,一脑子混沌的跟着出学校。她知道现在盛西不用去面包店,都是坐林家司机的车回去,在他即将踏出校门时,她伸手拉住他的衣尾。
他停下脚步,但没回头。
“我打车回家,你晚上来找我?”她向前两步,站在他肩旁,抬头看他的侧脸问。
那张脸蛋还是没有丝毫表情,要不是真长的好看,她早就想一拳砸去了。
“没空。”盛西说。
后不管她是否仍拉着自己衣服,继续迈步。
她不得已只能放手。
望着他离开的背,她气的想原地跳。
接下来两天,祝阳都如法炮制,想通过卖乖来获得他的原谅。早上早早到学校,能写作业就写,不能写就趴着睡觉,反正绝不旷课。下课了就乖乖打车回家,也不出去玩了,虽然晚上他没有去找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晓得她在家的。
但这种行为她只是坚持到第三天,而他还是一副对她不理不睬的模样,她就觉得很累了,同时也很生气。
她之前是不会摆低姿态去哄人的。
那些人哄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需要她去哄。
但他呢,她都放低姿态了,他还是给她摆脸色!
于是第三天放学时,见他拿起包想走人,祝阳彻底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把他带去教学楼后方人较少的地方。
她深吸气又吐气,本来想恶狠狠的让他见好就收,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软绵绵的求饶:“哎呀,别人的男朋友都很好哄的,我这个怎么那么难哄?”
话一出口,她内心暗暗直骂自己没出息!
怎么在他面前骨头就软了呢,毫无尊严!
但骂归骂,再说话时语调还是软软的,她平平的眉头皱起,有委屈有求饶在里头:“三天了,够了,我又没做错什么,是我极限了,我们和好吧。”
眉头皱起,牵动伤口,她痛的伸手隔着纱布摸摸。
纱布还在,伤口被头盔的碎片插的有点深,医生说短时间内恢复不了,要一直换药。
“没做错什么?”盛西终于有反应。
听他终于肯同她对话,祝阳不管他话里的内容,没骨气的顺着回答:“错了错了,是我错了。”虽然她内心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盛西听出她话里的敷衍,见她并没有认真的去反省自己的行为,心都要被气痛。但她这三天来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底,她会主动讨好自己,真是一件难得事,所以他决定不再冷着她,同她好好谈谈:“你不爱惜自己,你就没想过,万一那座桥是坏的呢?”
“我站在这里活的好好的,就代表没有万一啊。”祝阳听这话,简直心累。这番话她最近从无数个朋友嘴里听到,大家都责怪她为什么莽撞,万一有事怎么办。
老是万一万一,嘿,他们怎么那么爱做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