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大伯儿子家的小舅子昨日回来,说是城外驻扎了很多官兵,且那些官兵的穿着与我们城中的不同。依我看啊,近日难免要大战一场,我已经让我家娘们儿收拾好行囊,等着内战一开始,我们立刻就出城。”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那个穿着深灰色粗布衣衫的男子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说道。
他旁边一个有着大胡子的粗矿男子闻言,大声嚷道:“我去他奶奶的,那内战一旦开始,让咱这些小百姓如何过活?要我说,那皇帝也是够窝囊的,估摸着还未开战,无能皇帝便有可能急着将自己手中的大权给全数交了出去罢。”
“诶,大胡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即使咱们国家的皇帝再无能,他也不会舍得如此轻易便将皇位拱手让人。”另一旁尖嘴猴腮的男子接话道:“咱们银骑帝国的这任君王虽说软弱无能,大字不识几个,可人家带兵打战那可是一等一的。我倒觉得,那些个乱党不定能从皇上的手中夺得皇权。”
“老夫觉得,这皇权既不可能被叛乱势力得去,也不会再被皇族握在手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正在谈话的三人的注意。
最先挑起话头的那个深灰色粗布衣衫男子看了一眼来人,语气中满是嘲讽:“哟,原来是刘秀才啊!您老今日不在房中温习,跑到外面来瞎逛什么?难不成刘秀才亦听闻了城中不甚太平,准备着跑路了?”
“休要胡言,老夫的墨用完了,今日出来采办一些。不曾想在途径茶馆时,听闻你们在讨论国家之事,老夫便插口发表了自己的一番见解。”对于布衣男子的故意挑衅,花甲老人不仅不恼不怒,反而客气的回应道。
大胡子哼哼了一声,粗声问道:“老秀才,你方才说的那番话,可有什么依据?”
“依据自然是有的,否则老夫也不会说出那一番话来,要说这依据那可是……”被唤作刘秀才的花甲老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却被心急的大胡子打断道:“得得得,老秀才,你直接说说事儿,老子才不听你那些个废话。近日国中叛党势力愈来愈多,老子觉得,这皇权若不是被那些个叛党夺去,便是依旧握在皇族的手中,你方才说出的那番话,又是如何说?”
近日的银骑帝国的确是风雨飘摇,正如深灰色粗布衣衫男子所言,皇城之外已经驻扎了叛党的军队。不仅如此,银骑帝国的临近几个国家自听闻银骑帝国即将爆发内乱,也都蠢蠢欲动,就等着银骑帝国发生内乱之后,在损伤惨重的情况下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也有些国家已经等不及,他们开始尝试着攻打银骑帝国的边关城池。如今的银骑帝国朝中大军不仅要防着叛党势力偷袭皇宫,同时还要在各个边关镇守城池,就算他们一个个都是精兵良将,可是终归会有寡不敌众的一天,毕竟国内叛党势力不在少数,再加上邻国都是有一些实力的国家,所以此时的银骑帝国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正是因为叛党势力日益强大,有些甚至与邻国做了协议,一旦攻下整个银骑帝国,便与那合作的国家瓜分自己的国家。因此大胡子才回觉得如今皇帝老儿手上的皇权总会落到其中一个叛党的手里,这个国家总归是要易主,不再姓左。
而尖嘴猴腮的男子倒觉得,若是当今皇帝亲自带兵打战的话,必定会将那些个叛党以及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邻国都收拾个干净。虽说他们国家的君王对治理国家不甚在行,可是蛮力以及对行军打战还是比较精通的。
他们二人对此各有一番说法,且也都说的通。可是刘秀才方才说这银骑帝国日后的皇权既不会属于叛党邻国,也不会再归如今的皇族所有,这就令正讨论得起劲的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刘秀才的话突然被大胡子给打断了,他倒也不急不躁,他静静立在木栏杆外,等到大胡子把话说完,他才继续开口道:“许是你们都不记得了罢!神官曾有预言,银骑帝国即将改朝换代,之后便叛乱不断。”
“不定是那些个早就起了异心的贼人闻此言,便借此预言发起叛乱。”深灰色粗布衣衫男子有些不以为然道。
像这些叛党贼人是最会钻空子的,只要一出现对他们有利的言论,他们又怎可能放过?
“非也。”刘秀才听闻那男子如此说,凝眉摇了摇头:“在神官的预言流传至民间之前,有些地方的残党便隐隐开始有些动作了。”
“这只能说明神官的预言连屁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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