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端端出去的一个郡主,回宫的时候竟然是昏迷了被奴仆们端上了鸾轿送回来的,这让兰芝阁里的那些下人们都大惊失色。后宫里各个贵人都前前后后派人来打点过一二,皇上更是要他们这些人好好看护郡主,如今不过是一会儿没见到,居然就出事了,每个下人的心里都提心吊胆的,悬着一颗心在办事情。
受离月的命令留守在兰芝阁管事的宫女,皇上赏赐给离月的暗卫残英原本对此毫不知情,但当她忽然看见今日随着离月出去的那些下人们全部脸色严肃,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心中不免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迎上去查看。只见采苓一脸的苍白,神行落魄的将已经昏过去的离月从鸾驾上扶了下来。“采苓,怎么回事,郡主这是怎么了。”
凭着残英的眼力,便是只看一眼离月毫无生机的脸色,便大概能估摸离月昏阙的状况定然不甚乐观。再将视线往下一看,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在脖颈上已经渗出了一圈青紫的淤血,与她雪白的肌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樱唇因为被她咬住而有些破损,但是已经褪尽了血色。一个原本娇滴滴的女子,顷刻间便成了一个孱弱似纸片的人儿了,她的生命就好似在风中摇曳的烛火,稍有不慎就会熄灭。
“残英姐姐,请您赶紧去请御医来给郡主看看吧,奴婢先扶郡主到寝殿去。”其余的下人们也都一起拥了上去,帮着采苓将离月送回去。
“轻点。你们打些热水来,派几个人去请御医,还有准备毛巾。”众人对待离月的态度万分的小心翼翼,简直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稀世珍宝,生怕自己要是出现一丁点的差错,自家郡主的小命可别就折在自己这些作下人的手里,就是连诛九族都不够罚。
采苓接过仆人端来的毛巾,将离月的伤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正弄着,胡子两鬓斑白的老御医腿脚蹒跚的小跑着过来,一手提着他的药箱,一手将自己身上那宽大累赘的御医服撩起,跑得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方踏进兰芝阁的小院,还以为能够喘口气,便立即被兰芝阁翘首以盼的下人给拉了进去。“御医大人您赶紧进去瞧瞧我们郡主吧,先别歇息了。”就这样被半拖半拽就进去了。
那老御医踏进门槛差点没跌一跤,但是看见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霁雪郡主脸色苍白,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模样,顿时是浑身一震,跌跌撞撞的在离月的床榻旁蹲下,将自己的药箱往旁边一放,便仔细的查探离月的伤势。乍然瞧见这骇人的伤口,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谁有这般的狠心,竟然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下如此狠手。看这狠厉的手法,恐怕再用上三分力,这纤细的脖颈就要被折断了。
老御医从药箱中掏出一卷素色的锦帕搭置在离月的手腕上,随即两指轻轻的搭了上去,眼睛微闭着仔细感受手下脉络的浮动,这伤势虽然看起来十分严重,但是仔细诊断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脉络流畅,身体也无损,过了先前的那个险情,到也就好了。
“御医,敢问我家郡主的伤势如何,有什么事情吗?”采苓见御医收起了搭在离月手上的锦帕,知晓已经问诊完毕,连忙出声询问。老御医胡子一模,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缓缓说道:“无碍,无碍。郡主身子尚可,可能今日有些受惊了,老夫开个方子煎服一次汤药定神安心便会好许多。至于郡主这脖颈处的伤,需地调配些药膏,每日再多用热毛巾敷之,这样里头的淤血才会逐渐的消散开来。”
众人听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只有离月无事,他们这些人的小命才能保住,头颅才能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身子上。管事的宫女残英这便领着御医从离月的寝宫离去,“奴婢这就随御医大人开方子,御医请往这边,奴婢已经吩咐人备好了笔墨。你们留下来照顾郡主。御医大人,请。”她将御医带往外室,桌案上已经铺设好了纸笔和研好的墨。
那老御医动作稍慢的在坐塌跪坐着,略略思考便开始在宣纸上奋笔疾书,一边落笔又一边叮嘱着残英道:“这些安神的药一日一副,一副作两次煎熬,煎至半碗水,按时给郡主服下便可。至于这个药膏,须得老夫回去调试才可,只不过这宫中的御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