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沉声道:“此次孟尝君到我溱潼关游玩,不慎落水,想必众位也知道,我溱潼关的湖水最是冰冷阴凉,孟尝君寒气入体,如今已经过去五日了,可他还未有丝毫苏醒的症状,若是他的亲信将此事传回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蹇叔走上前一步,躬身一拜,“主公,不如我们就向外传出,孟尝君已经归于溱潼关,任官宰相。这样一来,孟尝君便成了我国的宰相,尝邑不再归于孟尝君,我们也就可以不用再向齐国作何交代了。”
百里奚看了一眼自家的得意门生,叹了一口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这么做了,跟那些市井小人,逼良为娼,有何不同?”
蹇叔红了脸,低下了头,心中虽是对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师父有所埋怨,但也只能腹诽一番了。若是说出来,怕又被百里奚抓回去像前几天那样折磨了。话说这百里奚虽贵为溱潼关第一谋士,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年轻有为,但面对自己的小徒弟时,却是一副泼皮相。
前两天,蹇叔出门去赶个集市,在街上与一同乡碰上了,聊了几句,发现二人趣味相投,就找了一间茶楼,从天文地理聊到了诗词歌赋,从人生哲理聊到志怪小说。二人丝毫不觉天色已晚,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聊到了第二天早上才依依不舍的辞别。
蹇叔回去的路上,兴致颇高,还买了鱼回去。他一推开门,看见了百里奚板着一张脸,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抱着双手,翘着二郎腿,桌上放着一块搓衣板。他嬉皮笑脸地走过去,将手上的鱼像献宝一般,捧给百里奚看,“嘿嘿,师父,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鱼。”百里奚扭过头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那傲娇的模样把蹇叔逗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又怎么了啊?”
百里奚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向他,指了指搓衣板,一字一顿地说:“你跪下来,我就告诉你。”
蹇叔乖乖地把搓衣板拿过来,二话不说跪在了上面。
百里奚这才委屈巴巴地说:“昨天你说你出去买菜回来给我做好吃的,可是,我等了你一夜,你彻夜未归,我的脚,都麻了。”
蹇叔恍然大悟,柔声给百里奚解释了一番,跪着行走到百里奚脚边,给他轻轻揉捏着他那发麻的腿,“都是我不好,害师父在这坐了一夜,以后不敢了。师父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百里奚用孩子般的口吻说:“冰糖葫芦。”
蹇叔站起来,揉揉自己被硌得酸疼的膝盖,朗声应道:“我去给你买。”转身疾步而去。
大殿之上,溱潼君听着百里奚噼里啪啦一顿吐槽,头痛不已,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懂了,这条计谋不可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策略啊?”
百里奚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去找您的红袖夫人,她的祖父是隐世高人,若是她去请,那孟尝君就有救了。”
溱潼君更加头疼了,这红袖夫人虽然长得明艳动人,但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红色。起初,溱潼君也正是喜欢她穿红衣时,举手投足间妩媚多姿,但时间久了,这红袖夫人天天都是一套红装,晃得它头疼脑晕,实在是乏味无比。但是为了他的国土,他还是忍痛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