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貌似姓古,论这辈分排在村子还不算小,所以他家媳妇虽然看上去年级不大,但还是被村子里的人叫了一声“古婶娘”。
她带着自家半大不小的儿子把清歌和被灌得差不多了的莫弃送回来后,匆匆交代了几句就赶忙回去了,家里可还有几个醉鬼和一屋子的狼藉等着她回去收拾!
三间屋子,一间堂屋两间卧房,只是原本有一间卧房因为原主人的女儿出嫁,渐渐变成了半个杂物间。古家婶娘做事周到,白日里收拾屋子的时候,还悄悄把清歌拉倒一边打听她和莫弃的关系——在这些朴质的蓬莱岛民看来,言行举止间如此亲近的男女,不是兄妹就是夫妻,可兄妹和夫妻,在房间的整理安排上有着巨大的差异,不得不提前问清楚了!
但她觉得理所当然的问题,却把清歌给问住了——
兄妹,自然不是。
夫妻,也不是的。
她默默地顿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这么纠结的问题,求放过……
古婶娘却秒懂,露出一个“我能理解并支持”的微妙表情,满怀爱心地把半个杂物间收拾成了半间卧房——大家都是年轻过的,为爱私奔什么的,都是很好理解的!
于是“为爱私奔”的清歌此刻在半是杂物间半是卧房的房间里,对着烂醉在床上的莫弃,紧紧皱起了眉。
昏黄的烛光下,只见莫弃满脸通红,意识昏沉,果真是一副烂醉模样。但她看了半晌后,却道:“人早就走远了,还装什么?”
莫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清歌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你……”刚张开口,就忽然被拉住了手腕,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某个装醉的男人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哼了一声:“我醉了。”
清歌被他骤然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要是换了以前只把斩魔剑都要拔出来了,如今却只能僵着脸,本能地问:“然后呢?”
“然后……”他微微抬起头,黑亮的眼眸中带着别样的眸色,“自然是做些醉了要做的事情。”
没等清歌弄明白什么是“醉了要做的事情”,就见他的脑袋落了下来,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碰到她的唇——几乎是本能地,她脑袋一偏,于是他的唇落在她耳际的碎发上,而她一缩一滚,眼看就要脱离他的桎梏。
但也只是“眼看”而已——她刚刚作出动作,就被莫弃拉了回来。
“呵……”他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明明是笑声,却不带丝毫的笑意,“果真不是我的错觉,你在躲着我……”
清歌顿了顿,几乎不能抬眼看他此刻的神色。但莫弃显然不能容她沉默装傻,骤然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逼得她只能抬头与他对视,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清歌,为什么?”
天帝的大公主虽然寡情不知爱,但与他许下百年之约后,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明显而刻意地回避过他的亲近——就好像他所有的不安和隐忧,都在短暂的欢喜后都将化作梦幻泡影。
为什么?
清歌定定看着他格外幽暗深邃的眼眸,仅有片刻的失神——她仿佛不太懂他在问什么,又仿佛心里早就透彻明白,顿了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低声吐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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