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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
“四十万!”
“六十万!”
“一百!”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
“一百万三次!”
敲勺一响,成交!
这就召来灵鸟,把手镯送往该神仙的仙宫。
顾遥知嫌一件一件的拍有点慢,索性十件一组,摆在桌上挨个介绍,可以单独拍一件,也可以打包拍几件。
美酒一坛接一坛从酒窖里搬过来,仙果菜肴流水一样送来一波又一波,坐得远的神仙看不清楚桌上摆放的新物件,就用掌心观微。
神兵利器样样不凡,灵丹妙药粒粒稀有,仙术秘籍本本精湛,竞拍一天一夜才全部拍完,顾遥知累趴了,送客的事交给师兄和白小鱼,她先去躺会。
几神仙走的时候问南兮说:“六皇子,你与顾小仙都在山中,却不见你们师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家师在凡间吃茶喝酒,晓得此宴必定人山人海,就不回来占地方了。”
“哦,这倒也是,君上设宴,我等再忙也要来,何况顾小仙还要出售一批新物件,错过了实在可惜。”
“诸位上仙上神走好。”
“嗯嗯,六皇子请留步,我等告辞了。”
梵生等神仙们全走了才从云头落下来,伸伸腰,云团上呆了一天一夜,他也困了,去连灼房里睡会。
从华桐宫差来的侍仆将拍卖现场一一打理清扫干净,按君上的吩咐,喝空的酒坛子装满水摆放回原位,他们就先回华桐宫了,不扰君上休息。
顾遥知睡醒已经是下半夜,借着月色,看见梵生和云远在溪水边说话,云远之前就回去了,看来是另有什么事找梵生。
披上衣裳去问问出啥了事,还没等她走近,梵生就示意云远告退,云远行了个礼,御风走了。
楚生是不是也要走?
“君上。”顾遥知心里一慌,跑上去拽住他袖角:“君上要回华桐宫了吗?”
“嗯。”
“不再多留一两天?我还没有感谢君上,设了场宴席,我赚了好几年都赚不了的钱。”
他又说:“不用谢本君,今天买东西的都是傻子,一堆破烂玩意儿一番争来抢去就成了宝。”
“君上修为精深,自然用不上这些东西,可今天来的神仙们不一样,炼得了兵器就顾不上炼丹药,花钱买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傻,你却聪明得很,吆喝几嗓子钱就到手了,顾遥知,本君真是小瞧了你。”
“君上以后有东西想卖,只管交给我。”
“本君不是已经交给你了?”
“有吗?”
“你师傅炼的丹药和药材,还有那只发簪。”
“这一天一夜忙的要死,没想起这事儿,东西还在我乾坤袋里,忘了卖。”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肯定是真忘了,我哪敢骗君上。”
梵生一个字都不相信,这女人维护连灼得很,肯定是故意不拿出来卖的。
“顾遥知,”楚生示意她站近一些,试试她。
果然,她心虚,不但不敢上前,还往后退了几步,她着实是故意的,替师傅保住丹药和药材,她自己也想要那只发簪,舍不得卖给别人。
“没良心的东西,本君待你不薄,你有了师傅后,就把本君待你的恩情全忘了,哼!”
“没有了啦,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就是”
“我不是。”
“本君说你是你就是!”
“我说我不是我就不是!”
“别不承认了,你现在什么都先想到你师傅,然后才想到本君。”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错,我把师傅排在最重要的位置,是我对师傅的尊重与敬意。”
“如此,你把本君放在你师傅的后面,就是忘恩负义,薄情寡义,无情无义!”
“……”
没这么严重吧,他在她心里和师傅一样重要,没有高低前后,他都晓得她喜欢他了,还跟她斤斤计较,莫非他在吃连灼的醋?
“喂,你过来,”顾遥知学着楚生那般用目色示意上前聆听,遭来楚生一记怒瞪,这女人越来越没规矩,但他又神使鬼差地走了上去,洗耳恭听。 顾遥知更没规矩了,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胸口后问他说:“老凤凰,陈年老醋的滋味很酸吧?你这里的老心肝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