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饭
。
顾遥知他们坐一桌,边吃边聊。
南兮兴奋难掩,说:“君上这招实在太高明了,九重天讨伐澜若衣的呼声越来越高,各神族都有男儿为此从军,护卫我九重天不可撼动的尊严。”
连灼说:“就算创始之神偏帮澜若衣,我们亦有整个神族的支持,这一丈我们稳握赢面。”
梵生眉宇间能见轻快之色,几道菜一样尝了些,许是心情好的缘故,闻着吃着都觉特别香,顾遥知给梵生盛了碗汤说:“难得你有不挑剔的时候,多吃点。”
“嗯,”梵生把汤喝下:“战场上非友即敌,溟昕也没打算跟我们同一战线,既然如此,我们有必要防患于未然,不给溟昕以创始之神身份惑乱各神族的机会。” 连灼深以为然:“各神族都对这位老祖宗敬重不已,跟对老凤凰你一样一样的,天天供起来都愿意,创始之神如果扇风点火,三言两语就能拨动局面对我们不利,我们
先下手为强总是不亏的。”
白小鱼挪过来插话:“创始之神真得太恐怖了,一点也不像神,用我的猫儿眼睛来看,更像是魔。” “神与魔一念之间,”梵生说:“还在远古的时候,溟昕的性情就与神渐行渐远,他杀了不止一位先天之神,以至天地演变滞缓,出现诛心境那般的浊气,九重城也是在
那个时候开始形成的。”
南兮说:“创始之神没有乱杀先天之神也就不会有九重城?君上是这个意思吗?” “嗯,先天之神在天地的演变中缺一不可,一但缺了,就会出现混乱,从而污气滋生,渐渐形成空洞般的秘境,也叫做虚境,后来被妖魔发现,躲在里面藏身,便有了
现在的九重城。”
“原来创始之神是罪魁祸首。”
“先天之神试过合力除掉溟昕,不让溟昕再破坏天地的演变,但是没能成功,任何法术都伤不了他,以为他会报复,他又消失了,且一消失就是这么多年。”
顾遥知只听不说,不小心说漏了嘴,又有这么多人在,她解释起来格外费力。 思往和方俞承包洗碗的活,南兮下午还有折子要看,略坐坐就先回九重天了,连灼送南兮到南天门,反复叮嘱南兮一定要看好苏鸾,提防苏鸾被创始之神蛊惑,以至
内忧外患,他布在栖渺的结界对溟昕无效,那么溟昕就能自由出于九重天,而且还不被发现。
南兮认真记住师傅的话,心里还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段时间和苏鸾都没提那些不开心的事,苏鸾找了很多菜谱学做菜,油里来火里去,然后送给他品尝,仿若过去的已然成为过去。
可是夜里躺在一张榻上睡,枕着同一个枕头,又觉得隔着一道沟坎,他想努力迈去又疲倦了般使不出力气,苏鸾也不愿迈过来。
他不止一次怀疑,他和苏鸾早已不是夫妻,而是在扮演夫妻,他为了九重天大局,为了心中的那份愧疚,苏鸾则是为了后位。
“帝君。”
苏鸾在宫门口迎他回宫。
南兮示意苏鸾不必多礼,没看的折子还在书房堆着,他想先去书房,就对苏鸾说:“我晚一点再回寝殿,阿鸾,你去歇着,不用来书房陪我,今天的折子有点多。”
“我新做了蛋羹,一会让婢子给帝君送来书房。”
“辛苦了。”
“军中军务可还繁忙?”苏鸾听似随口问问。
南兮便说:“还行,师傅打点的妥妥当当,君上也在军中。”
“君上不避嫌吗?”
“避嫌?”南兮一想就明白了苏鸾的意思,说:“师妹与君上如同夫妻,君上去探望实属人之常情,况且蛮荒诸事有君上帮着参详一二,师傅便能轻松些。”
苏鸾嗤之一笑,说:“相思得已抚慰,轻松的是你师妹吧。”
话里夹针带刺,把这段时夫妻和顺的假象戳得支离破碎,南兮格外觉得疲倦,再说下去也一定会和苏鸾起争执。
那就什么都不要再讲,南兮吩咐婢子陪苏鸾回寝殿,自己去往书房。
苏鸾想要追上南兮,蕙香冒死拦下苏鸾,不停摇头示意,追上去只会更糟糕。 苏鸾越想越恨,没处发泄就抬手一巴掌扇蕙香脸上,她的丈夫对她无话可说,她可以当作是她之前那句话说错了,可是她的丈夫离宫去蛮荒的时候那么的高兴,回来
又一脸疲倦。 蕙香捂着被扇红的脸,扑通跪到地上哭都不敢,小心翼翼说:“帝君去了书房也好,溟公子还有一会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