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后浪推前浪’,这个时代该是那些年轻人的舞台了……
顿时,台下的人们一阵大哗,连棋力最高深的‘孙博士’都不是这个青年的对手,莫非今天要出刻匾留名的高人了,一时之间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更有许多人私下偷偷打听那名青年的出身、来历,看样子是要招揽于他了。
“在下田丰,字元皓,河北人氏,敢问还有那位愿意上台赐教?”青年站起身,对着四周拱手行礼,虽然礼数周到,却难以掩盖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按照规矩,只要他连喊三声,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无人上台,那他就能刻匾留名了,而随之所带来的好处,除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外,更是能让他立刻身价百倍,成为那些豪门世家争先招揽的对象。
听着田丰的叫喊,台下虽然有很多人跃跃欲试,却无一人敢上台去,一连战败四位‘棋博士’的显赫战绩,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就连坐在萧逸身边的蒋干也是一脸的不忿之色,他几次站起身来,又无奈的坐了下去,没办法,凭他的棋力连普通的‘棋博士’都下不过,这时候上去也是自取其辱罢了。至于用车轮战的办法消耗一个人的精力和体力,最后卑鄙获胜,不是这个时代士子们的风格,更会招来无边的耻笑。
此时田丰已经喊到了第三遍,看着周围却以无人敢上台较量,萧逸微微一笑,站起身,在四周一片的吃惊中,大步向棋坛上走去,几个月的统兵生活,已经让他初步陪养出了统帅的气质;虽然只是一个人,可走路时的气势却仿佛身后有万马千军相随一般……
正在坛上洋洋得意的田丰突然看到,一名黑衣人龙行虎步的走了上来,连忙定睛一看,只见此人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身材修长,狼背蜂腰,一张俊秀的小脸微微有些黑,尤其是那两只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万物一般,正所谓,貌由心生,看到萧逸如此出众的仪表,田丰不由得心中一寒,丝毫不敢轻视,率先拱手行礼。
“渔阳萧逸,请赐教!”回礼之后,萧逸并不多言,在黑棋位置上一座,准备开局。
古人下棋,并没有后世黑先白后的规矩,而是抓起一把棋子来,猜单双,中者先行,公平合理;当下田丰猜中,执白先行。
果然,还是那样刚烈的棋风,白子稍微站稳脚跟后,立刻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势,招招力拼搏杀,大有一手遮天之势;面对步步紧逼的白棋,萧逸微微一笑,棋风丝毫不乱,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只是步步为营的不断加固自己的防线,用沙漠吸水的方式不断削弱对方的力量,刚才在台下他就看出来了,田丰的棋路虽然猛烈异常,却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有前拳无后手’,攻势虽猛,防守却不足,只要能抗住他前几轮的进攻,后面他就会不战自败。
如果说田丰的白棋是一柄锋利的长矛的话,那么此时萧逸的黑棋则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山顶高耸入云,上面常年积雪覆盖,厚如云层,再锋利的长矛也难以洞穿万丈高山;果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白棋三次强攻无果后,田丰的气势立刻率落下去,而萧逸的反击也开始了,所用的招式就是哪如同高山滚雪一般的围棋杀招之一---“大雪崩!”
‘大雪崩’,取高、取势,已经完全做厚做高的黑棋,就像高山雪崩一样,携带着万钧之力,倾泻而下,瞬间就把田丰那根锋刃已钝的长矛砸断、吞噬;而白棋那前重后轻的弱点此时也完全爆发出来,前锋一覆灭,后面立刻全线崩溃,一败涂地……
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棋局,田丰鬓角之间也是热汗直淌,一张原本微红的脸都紧张成了紫青色,围棋对于棋手的精神冲击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对方那种高山雪崩的气势,更是压抑的他喘不上气来,无力回天了……,“自己苦练多年的棋术,纵横河北之地从无敌手,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在一名比自己小的多的少年手中,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看了看对面萧逸那张明显更加年轻的小脸,田丰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
输了就是输了,田丰性格虽然刚烈,却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君子坦荡荡,当下长叹一声,弃子认输,起身后一拱到底,说道:“萧郎大才,田丰受教了!”随后潇洒的大步走下台去,男子汉大丈夫,输赢皆是干脆利落!
而此时台下更是哗声大作,没想到四战皆胜的田丰竟然败在一个不出名的少年手中,一时间纷纷交头接耳,打听这位黑衣少年的师门来历,有些心急的此时已经站在台口下,准备一会立刻对萧逸进行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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