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陈庆之。”
“陈政!”
“那就喊陈兄了,多谢陈兄盛情款待,庆之感激不尽。”陈庆之主动举杯。
陈政笑道:“庆之兄弟不必多礼,你们以棋会友,萍水相逢也是缘分。”
陈庆之有些尴尬,歉然道:“陈兄说笑了,我这也就是做的无本生意,亏得陈兄没有揭穿,反倒是盛情相邀,惭愧惭愧!”
原来这小子什么都知道,有点意思。
“庆之兄凭本事吃饭,是在下棋艺不精,哈哈.....这顿饭该请。”
推杯置盏之下,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陈政见时日差不多了,问道:“庆之,日后有何打算?”
陈庆之饮了一杯酒,苦笑道:“居无定所,四处飘落呗。”
没办法,现在的陈庆之乃至一劫流民,连户籍都没有。
亏得陈政大开城门,要不然今晚很有可能冻死饿死在城外。
“如今是大争之世,万国争霸,列国伐交频频,都说乱世出英雄,庆之何不乘风而起,做一番大事业呢?”
陈庆之闻言,苦笑一声,连干了三杯酒,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哪有那么容易。”
陈政面露惊讶,假装说道:“哦,我看庆之确有大才,不是这庸碌之辈啊,有大才在这大争之世必有大作为才是!”
陈庆之长叹一声,说道:“欲择明君,也需引荐之人啊!”
“哈哈.....庆之胸有沟壑,还需要什么引荐之人?”陈政大笑。
“惭愧惭愧,酒香也怕巷子深哪!陈兄有所不知,我本意向行伍,无奈体弱,难开弓箭,加上无人引荐,只能当着流民苟活一世。”陈庆之连连摇头。
魏忠贤这时提醒道:“少爷,一介平民如果没有引荐之人,确实很难有途径出仕。”
陈政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现在的南周和其他大部分的诸侯国类似,都是世卿贵族制度,无论官职还是文职,全都世袭罔替,也就是父亲做官去世了,儿子可接替。
这一国之中的官职本就不多,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平民哪有什么晋升渠道。
如果有些本事,再加上运气好的话,也就能做做客卿门客而已。
因为就算有了引荐之人,还要有晋身之资,拜门投柬、礼金、礼盒,打发门子,设宴酬谢,这些都是不菲的开支。
尤其是对于平民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陈政举杯道:“呵呵,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庆之,你太悲观了。”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这十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击中了陈庆之的内心,他抬起头来,盯着陈政看了半天。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起这样的话。
陈政又说道:“古有‘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说法,庆之,如果现在有一个可以让你青云直上一展抱负的机会,你是否愿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在短短的一瞬,陈庆之胸中那几近熄灭的火焰似乎又重新燃起,满腔的热血也好像要喷发而出。
“寡人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陈政又问道。
等等......陈兄自称寡人?
陈庆之愣住了,显然有些猝不及防。
再一看身旁面净无须的魏忠贤,很快就猜出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
魏忠贤出声道:“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我南周国国君!”
“小民陈庆之拜见君上!”不等魏忠贤把话说完,陈庆之已然先于一步跪下行礼,恭声喊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陈兄,我南周如今深陷水火,正缺一位猛将,你可愿做我南周的仁威将军?”
陈庆之久久没有起身,心境难平。
他一介流民,却被一国之君屈尊对待,以棋会友,还称兄道弟,一同吃酒畅饮,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
在自明身份之后,仍以兄弟相称,并许以高位。
这份信任,何人能及?
陈政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掩饰身上的王霸之气,而是静静的看着陈庆之。
缓缓抬头来,陈庆之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国君,那高大的身影之上仿佛蕴含着气吞万里如虎的霸气。
陈庆之心神微颤,何等见过这等场景,终于缓缓俯身,一字一顿道:“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庆之必然不负君上所托!”
“哈哈......好,很好!“陈政朗声大笑,疾步上前,将陈庆之扶起,喝道:“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得此良将,寡人比不怕南越那十万乌合之众!”
就在此时,陈政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系统那冰冷而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