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她刚才所说的生命中的那道阳光。
原来,他的阳光是她。
秦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勾唇笑了笑,那笑容好似开出绚烂的花,很是耀眼美丽。
这时,上卫生间回来的苏钰君看见病床边站着宋时月,不由得一脸紧张:“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她对宋时月莫名的排斥抵触,宋时月张嘴解释,刚说了一个“我”字,就看见苏钰君一个箭冲扑倒床前,将她连忙推开,宋时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刚赶来的秦燊扶住身子。
秦燊问:“你没事吧?”
“没事。”宋时月摇摇头,她转头看着病床,便看见苏钰君俯在病床上,一只手关心的抚摸着秦祺的脸庞。
苏钰君说:“儿子,儿子你终于醒了,儿子你说离婚就离婚,多大点事儿啊!你可吓死妈妈了,怎么这么想不开吃安眠药了,以后可不许在做这样的事了。”
秦祺睨着她,轻声细语道:“妈,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想不开了。”
听见这句话,苏钰君呜咽了起来。
秦祺缓缓转过头,先是看了宋时月一眼,而后从她脸上别开,视线落在秦燊身上,两人不偏不倚,目光正好对视上了,彼此的眼眸中,迸发出一抹不言而喻的意味。
倏尔,秦祺闭上眼睛,虚弱的说:“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闻言,苏钰君立马起身赶人:“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快走!”
秦燊牵着宋时月的手,走到秦老爷子面前,说:“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了。”
宋时月转头睨了秦祺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她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希望他快点振作起来。
秦老爷子有气无力的说:“你们走吧!”
——
宋时月自那次在医院看过秦祺之后,便没再去医院看过他了,他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秦老爷子听了邵医生的话,特意从国外请了一位心理医生给他治疗,这让秦祺很是反感,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病,那心里那一点心病早就被那次谈话给驱逐了。
可是他越是排斥,这让秦老爷子认为,他的心理疾病更加严重,始终不让他出院疗养。
宋时月这几天一直在忙于接待投资者的工作,据资料了解,这位海外投资着名叫Eric.cheng,是米籍华裔人,从小生长在米国,年仅28岁,成就斐然。
她怕这位Eric.cheng不懂中文,特意恶补了一下英文,她每天依旧到公司正常下班,晚上下班后,为了此次工作一直挑灯夜读,对Eric深入了解,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一切,秦燊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而,这几天并没有打扰她,而是让她背水一战。
转眼间,就到了接待Eric的那一天。
这天早上,宋时月特意起了个大早,进行梳妆打扮,她换上一套职业装,将马尾辫一丝不苟的盘了起来,脸部化了淡妆,虽然这一身装扮看上去很是严谨,但她却瞬间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