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深一双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想一走了之?你做梦!”
我愣了几秒钟,很快反应过来。
突然觉得有点可笑,明明要结束的人是他,还我自由的人是他,有了别人的也是他,为什么变成了我想一走了之?
他是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痛苦,要我亲眼看着他和陈欢结婚,然后生不如死才开心吗?
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我推开他,“沈先生,你自重!”
那句沈先生让他脸色大变,倏然抬手便要掐我的脖子,我立刻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一个趔趄。他大概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脸上爬过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
如果只是我自己,他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我有宝宝,我不允许任何会伤害他的可能发生,沈流深也不行!
死死咬着唇,我看向他:“别忘了,我现在和你没有关系了。如果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就立刻报警。”
“没有关系了?”他突然冷笑起来:“你现在一身轻松了,可以心无旁骛的和你的陆斐去在一起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一直就等着这一天?”
陆斐,又是陆斐!
我愤然抬眸瞪着他想要反驳,视线无意间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无名指上,一枚闪着幽蓝光泽的钻戒正熠熠生辉,这一枚和陈欢手上的那枚刚好是一对。
所以,陈欢并没有说谎,他真的向她求婚了。
心脏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憋闷的喘不上气,我重重跌坐回沙发里,很久很久缓不过来。
似乎又不争气的哭了,沈流深眸色缓了缓,抬手想摸我的脸,我尖叫着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不要碰我!”
他怔了怔。
我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慢慢止住哭泣,但指尖已经抖的不成样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平静下来。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一定狼狈极了,我也知道我不该在沈流深面前表现出这个样子,因为,这除了让我更加卑微,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对,你说的没错。”我捂着胸口看着他:“我一直就等着彻底离开你的这一天!当初我答应跟着你,不过是因为郁乔需要钱来治疗,可现她有了陈遇,身体也已经康复,我已经不需要你了!说起来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不枉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把自己卖的这么彻底!”
沈流深闻得此言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仿佛浑身突然被抽走了力气,看着我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怒火,只剩下幽深的不见底的凉薄之色。
良久,他踉跄着扶住沙发扶手,苍白的唇颤抖着开口,但也堪堪只说了三个“好”字。
郁乔回来的时候我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里难过的无法自已。
那顿晚饭最终也没有吃成,郁乔帮着我把行李一点一点收拾好,晚上九点,我跟着宋瑶登上飞往钧城的夜机,从此,我便只有我自己。
……
宋瑶的餐厅开始营业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彼时她接到人生中的一部戏,演一个女二号,她兴奋的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开工以后才知道是傅斯言投资的,当场便撂了挑子,丢下一个剧组的人跑了回来。
而我已经怀孕四个月,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活动开始受到很多限制。餐厅事情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打折促销,酒水采购,许多事情都是两眼一抹黑,全凭着感觉来。
事实证明全靠一腔热情是根本行不通的,经历了第一个月的严重亏损以后宋瑶不得不从从傅斯言那里搬来了救兵,毕业于美国某名校的高材生,一个带着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女孩。
虽然我大学的专业是管理,但是郁家出事,根本就没有读完,又鉴于这些年声色犬马的生活,仅有的那些知识也都已经还给了老师,我不得不重新报了学校,重新拾起那些被扔掉的东西。
郁乔说这才是正常的生活,虽然平平淡淡,但却真实的触手可及。
吴君君到餐厅后的第二个月终于不再赔钱了,虽然没有挣到什么钱,起码收支平衡,宋瑶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然后她说晚上带着我们去庆祝。
我以为是吃饭,谁知车子七拐八拐停在了夏娃门前。
吴君君捂着脸哀嚎:“我这么纯洁你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
宋瑶一把把她从车上拽下来,“你敢说你纯洁?你居然敢说你纯洁,吴君君你要不要脸?”
最初见吴君君的时候我和宋瑶的确都觉得她是个蛮纯洁的女孩子,熟悉以后才知道,她简直和宋瑶一个德行,语不惊人死不休,有她们两个在,根本不用担心会觉得寂寞。
我站在夏娃门口,哭笑不得:“宋瑶,你带我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孕妇来这种地方,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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