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婶也知道这些日子肯定是苦。炒菜的时候特意多放了板油。就算没有肉味,油气重一些,减少些身体的损耗也行。
七娘过意不去。
“婶子歇一会儿,我和弟妹来就好了。”
阿善婶锤腰。
“那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阿善婶回房间也没休息,纳千层底。男人做工,鞋子的耗费大,桂香女红不行。除了要帮着阿善叔和阿善做鞋子,阿善婶还要帮着韦升雨做。
以前韦升雨和家里关系好,但是也没做过鞋子。如今有桂香这条线,也要经营好了。
在厨房的桂香可不知道,韦升雨的鞋子有着落了,此刻正被气囔念叨。
“前不久去山洞,家家户户的鸡鸭都宰了。家里的鸡蛋都是之前没吃完的,昨天吃了鸡蛋饼,今天又要吃鸡蛋。阿善婶是你姑姑,也不能这么抛费啊。”
桂香皱眉。
“吃了的东西怎么叫抛费?”
七娘噎着了,闷声掌勺,不敢说话了。
桂香把柴火放进灶肚子去拿鸡蛋。
阿善婶放下针线,听见外面的敲响钟。
“祠堂钟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完拿着鸡蛋和桂香一起出来。
“七娘去祠堂看看怎么回事。”
七娘放下勺子道。
“恩,菜已经放过油了。再加点盐就好了。那我去看看了。”
阿善婶等着七娘离开了,才解释道。
“祠堂的钟没有大事是不会敲响的。有可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没了,也有可能是有大事发生要在祠堂开会。”
桂香点点头表示明白。
阿善婶看着桂香没精神的样子,猜测是七娘说了什么话。
“七娘的性子就这个样子,你当做没看见就好了。她也是命苦。我给你说了,你可别乱传。有些事,村里人都不知道的。”
桂香老实点头。
“也就不是那种说闲话的人。”
阿善婶说道七娘这些年受的苦。
大概的意思就是婆婆和媳妇儿还有小姑子之间的那些事情。
当时七娘怀了孩子,代淑芬使唤狗一样使唤七娘。七娘都忍了。
但是已经手脚比平时要慢一些。
韦春秀把肚兜给七娘洗。
七娘二话没说,洗了。
谁知道杨翠花来家里,看见肚兜颜色鲜艳,绣出来的牡丹也是很好看。留了一心眼问七娘。
“这肚兜的绣工真不多,你的?这牡丹真美,你帮我也绣一方牡丹帕子。”
七娘是个老实人,没思考就回答了。
“这是小妹的肚兜,我绣不来。”
绣花这种事情,要请老师教的。七娘顶天了就是缝缝补补做身新衣服。别的还真不行。没有时间,也没有人教导。
韦春秀请镇上的绣坊里的绣娘教过。平日里自己的穿的都是自己做。高兴了还给代淑芬做。其余的都成品都卖到绣坊,赚些私房钱。
未出嫁的女孩子不能经常出门,韦春秀做出的成品都是让韦升雨拿去卖掉。
韦升雨要从里面拿两文钱的跑腿费。
韦升武拿去卖掉不要跑腿费,但是韦升武拿不到好价钱,一方帕子都要少三文钱。
韦升雨太能说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