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墨只当苏卫国更年期到了,苏卫国各种隐晦地说,徐承墨装疯卖傻,左耳进右耳出。惹得苏奕在旁边各种歧视,“我姐没男人要,你很高兴吗?你也不想想,我姐彪悍成这样,也多亏了我师兄,全华夏,谁敢娶她?”
“噗咳咳!”苏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她捂着脸,不看任何人,冲出了别墅,逃也似地上了车,自己开车上学去了。
封烨还没有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说完完全全在床上躺一百天,至少在拆石膏之前,是一定不会离床的。苏茉后来又去看了他两次,横竖她也帮不上忙,每次去还惊动封家的人,苏茉后来就不去了,偶尔发短信慰问一声。
是郭芬的课,讲的是一则文言文。苏茉从小跟着老道士修国学,对这篇文章不说倒背如流,最起码,是读通透了的。将其中的考点听明白之后,苏茉便开始往后看课文,将后面的内容预习一下。从雷家村出来之后,命运发生而来巨大的变化,总是有很多事情会发生,在学校里的时间并不多,别人的一节课是四十五分钟,而苏茉的一节课恨不得是九十分钟。
课上到一半,校长方建平便过来了,他朝郭芬招了招手,郭芬忙放下手中的粉笔和书快步走了出去。门外,除了苏茉,没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而苏茉,眉头一皱,方建平和郭芬朝这方看过来时,她已经起了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苏茉,你来得正好,快跟我来!”方建平急得要死,他一把拉起苏茉,便朝办公楼跑去。
苏茉被他拉得紧跑两步,有些不耐烦,她的手腕一扭,方建平只觉得手中一空,眨眼间,苏茉已经走在了他的前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方建平这才感叹,自己老胳膊老腿的,竟然还想拉着苏茉跑?此刻,苏茉只快走,方建平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的。
方建平的办公室里,封萧点了一支烟,正等得不耐烦。不过是十分钟的功夫,封萧只觉得等了快有十年了。听到脚步声,封萧忙将烟摁灭了,他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见苏茉过来,忙一把拉住苏茉,“苏茉,这一次,你一定要帮伯伯一把,伯伯,就这一个儿子啊!”
任你位高权重,任你一方诸侯,你也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封萧说这话时,眼睛都湿润了。看到这样的封萧,苏茉心里直骂封烨不争气。她拍了拍封萧的手,安慰道:“封伯伯,您不用担心,封烨不会有事的。他的命很硬,不是早夭的人。”
封萧已经快要急死了,如他所说,他只有封烨一个儿子。他可以不当这个官,可以穷困潦倒,却绝不能没有了封烨。听苏茉这么一说,封萧心里安定多了。多的话也不用说,当即,苏茉便跟着封烨去了医院。
医院里,还是封烨住的那个病房,封烨躺在床上,整个人如死了一般。床边,一个妇人正哭得伤心。封桦自己淌着泪,却强忍着在安慰那妇人。苏茉几乎不用看,便知那妇人必定是封烨的妈妈。王寒东站在一边,皱着眉头,见苏茉过来,上前两步,朝苏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苏茉上前去,在封烨的玉枕穴上摸了一把,顿时,脸上一愣,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忙问道:“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吧,怎么会这样的?”
封烨的妈妈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封萧当时又不在场,封桦便只好站起身,对苏茉道:“昨晚,封烨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当时惦记子情,就先回去了。路上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婶,让她过来看着封烨。也不知道小烨又用什么借口骗了婶婶。总之,昨天晚上,这里没有人。今天早上查房的护士来一看,他成了这样,就赶忙通知我们过来。后来才听护士说,昨晚上这屋子里有人,是个很瘦的女孩子,这女孩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他们也都没有留意。”
很显然,女孩子就是于曼了。昨晚上和封烨在一起的人是于曼。如若不是他,封烨只是摔断了腿,是断然不会把魂魄都给丢了的。或者说,魂被人给牵走了。
苏茉抬手在封烨的脖子一圈摸过去,一条细细的勒痕,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这是牵魂的一种手法,而牵魂绝不是一个人所为的,如若不然,不可能轻易取得走。苏茉松开手,问道:“于曼呢?那个女孩子呢?”
“找不到了。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我就知道那女的不是个好东西。上次怎么没被子情的紫符给电死?”封桦狠狠地道。
这种诅咒的话,平常封桦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可此刻说出来,封桦觉得特别解恨。她的确很看不惯于曼,一天到晚地装可怜,迷惑封烨。这且罢了,最后,竟然谋害封烨。封桦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于曼这么做的理由。如果纯粹是封家反对,心生怨愤才下此毒手的话,那落到这步田地,只能说封家反对得太不及时了。
应该一开始,就阻止他们来往的。
看到床上已然死了的封烨,苏茉也很后悔,但此刻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她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封萧道:“封伯伯,我不敢说我出手一定有用,能够救回封烨一命。但,现在只能姑且一试了。”
“侄女,你若是能够救回封烨,从今往后,我封萧的命就是你的了。”封萧说完,直直地朝着苏茉跪了下来,两行泪,在皱纹斑驳的脸上纵横。
苏茉长叹一声,她慢慢地走了过去,一把拉起封萧,“我和封烨是同学,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之所以要提前说,实在是,成与不成,伯伯,您的家当,只怕要捐一半到我仁爱基金了。”
“侄女,不要说一半家当,就算是全身家当,我也在所不惜!”封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