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到噬心蛊的活跃,除非他吃了抑蛊草,但是抑蛊草是剧毒,北楚帝这样的帝王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的,想要控制她,他绝对没有必要以身试险。
倒是眼前这个人,容浅冷冷的看着他,从他出现的时候,她便便感觉到血液里有什么在沸腾,噬心蛊似乎活跃了不少,难道,噬心蛊在他身上!
“杀你,朕怎么舍得杀你,有你在,那可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利器。”北楚帝忽然说道,他微沉着眼看着容浅,“只是这噬心蛊似乎作用还不够,你竟然能挨这么多年,这一点,朕绝对不容许。”说着他看向那黑衣男子,冷冷说道,“将她抓起来,朕要再给她种一次蛊!这次,朕要亲自来!”
再种一次蛊,那便是要将她体内的蛊去除,重新植入新的子蛊,那么母蛊的主人也要换?容浅蓦地瞪大眼,眼底寒光一闪,从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但是这次她怎能让他如愿。
看着那走向自己的黑衣男子,容浅紧握着双手,内力全失,要如何反抗。强行催动噬心蛊,让自己到达无法救赎的地步,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的记忆吗?不死不活,永远是别人的傀儡。
束手就擒,不也是那样的结果吗?
似乎,从一开始,她再也没有第二条选择的路,因为所有的路结果都只是一条。
“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秦羽的声音忽然传来。
容浅骤然收回心神,眼底掠过一道冷光。
“没事,退下!”北楚帝看了殿门一眼,冷冷说道,说着,他看向了容浅,“秦羽是朕的人,别指望他救你,况且,你身中噬心蛊,这世上没有人希望你活着。”
果然,外面很快没有了声息。
是啊,这个世上都没有人希望她活着,天算如此,了悟如此,天机上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只是,那又怎样,她若要活着,这天也休想让她死。大仇未报,就算是拼尽最后的气力,她也不会让放弃。
容浅手掌微开,心脉处的炎阳之气慢慢从身体里面蔓延出来,这是一场赌注,赌,她即便现在成为了蛊尸,也不回忆忘记心中的仇恨,那一双灿亮的眸骤然通红。
那黑衣人看着容浅的动作,看着那一双眼,他眼眸微紧,忽的向前走着,扬起手中的长剑,直接攻了过去。
此刻噬心蛊的力量还未被召唤出来,容浅的身体根本就不灵活,但是她知道,她死不了,普通的刀伤剑伤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她忽的向前一步,任由心底的杀气散发,鱼死破又如何,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可以留恋的,娘亲的仇,就算是成为蛊尸,她也不会忘记,不能忘记。
所在乎的人,他们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只有她一人坠入那深渊就好。所幸,再也没有在别人的生命中留下痕迹,那样,这颗心也终于安宁了。
就在那冰冷的断剑刺向容浅的时候,忽然,殿内一阵冷风吹过,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突然从殿外闪身而入,直接搂住那云白色的身影,闪退到一边。
感觉到腰间的力量,似有什么缓缓涌入身体之中,容浅偏过头,一道银光晃入眼底,还有他黑曜石般的眸中那深深的温柔与担忧,她眼底的血色渐渐淡去,大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然而在最后清醒的时候,恍惚间听到一声低喃。
“浅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是谁的声音,是谁如今她早已经分不清楚,唯一能感知的是,那一瞬间心跳的频率似乎有了波动。
大殿之中,那黑衣人看着那月白色的身影离开,想要去追。
“不用追了!你不是那人的对手。”北楚帝忽然喊了一声,他看了那黑衣人一眼,淡漠说道:“就算她这次走了,只要她身中噬心蛊,就无法逃脱朕的控制。”
黑衣人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北楚帝,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噬心蛊的母蛊可不在你身上。”这声音嘶哑苍老,听着分外的刺耳。
“朕的命令就是圣旨,无人能违抗!”北楚帝冷冷的看着他,对所有人都一样。
黑衣人眼底骤然杀意泛滥,忽而他冷哼一声,“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话落,他身体掠起,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这空无的大殿,北楚帝坐在了龙椅上,眼底闪过一道杀意,若不是需要他,他如何也不会留下他。噬心蛊母蛊吗?看来有必要种到自己身上,这才好控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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