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惨叫声。
“啊!”白炽抱着断腿翻滚着:“你,你,你竟敢踩断我的脚骨,我要杀了你!”
但挣扎了几下,却硬是爬不起来。
“你,很好!”一直像个局外人一般,在一旁站着的张少雄,再也不像之前那么云淡风轻了,只见他满脸阴霾,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吐了三个字!
他没想到白炽灵云二层的修为,竟然一招便被余三斤撂倒了,更没想到余三斤出手如此凶横,竟然直接一脚便踩断了白炽的小腿。
整个过程变化太快,别说他没想到,就连罗小三和围观的人都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出手竟然如此果敢。
余三斤敢踩断白炽的脚骨,自然是胸有成竹,门规他可是认真研究过,只要不伤及性命,宗门并不干涉弟子之间的争斗,就算事后追究起来,自己这边是占理的,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在世俗界里,便深刻地认识到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打蛇不死必有后患,人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就必须够狠!只有你比别人狠,人家才会怕你,忌惮你!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灵云一层!不教训一下你,真以为我张少雄是吃素的!”张少雄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确定要与我为敌?”余三斤一脸镇定。
张少雄被他问得有些诧异:“与你为敌便如何?”
余三斤没说话,眼睛死死盯住张少雄,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直把张少雄盯得越发迟疑起来。
“你可以出手试试!”余三斤淡然说道。
“你!”张少雄被激怒了,双手握拳,蓄势待发。
“我警告你!我住在小渊谷!”余三斤眼里带着鄙夷的神色,逼视着张少雄。
“小渊谷”三个字让张少雄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别说是外门,即便在整个神门宗,小渊谷也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没有人不知道小渊谷,更没有人敢惹小渊谷的主人。
他张少雄虽然横行外门,但对比小渊谷那位,就好像蝼蚁跟大象,不在一个层次。即便他那引以为傲的哥哥,在小渊谷那位面前,也只有仰望的份。但眼下这个新晋弟子,竟然住在小渊谷,怎能让他不震惊?
余三斤并不知道小渊谷,在神门宗弟子当中影响那么大,他只是猜测,既然是外门第一洞府,又是燕北辰费了好大的劲,才为自己争取下来的,说出来多少会有些震慑作用。
你张少雄不是狗仗人势吗?我余三斤也不妨来一出狐假虎威。如果小渊谷的名头没有发挥作用,他也不介意搬出燕北辰的名头。
余三斤不是匹夫莽汉,明知道冲上去会头破血流,却还凭着一股子蛮劲死撑到底的事,他不会干。他从一开始便打好了算盘,敌强我弱,一旦出手,就要有退路。他的退路便是震慑。
“你,你,你真的住在小渊谷?”张少雄结结巴巴,眼里透出慌张。
“你说呢?”轮到余三斤风轻云淡了。
“我,我,这位师弟,这件事权当师兄得罪了!师兄给你赔罪!”张少雄无法不低头了,他实在摸不透,余三斤跟小渊谷那位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小渊谷的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余三斤指着罗小三:“谁动手打的他?”
“这位师弟,我由始至终没动过手,都是白炽和这个狗奴才打的!”张少雄一巴掌扇在那名杂役脸上:“你个狗奴才,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
“少在我面前演戏了!”余三斤满脸戏谑地讥讽一句:“死胖子,谁打了你的,跟我狠狠打回来,只许赚,不许赔!”
罗小三看着余三斤变戏法般,把张少雄治得服服帖帖,脑瓜还没反应过来,被余三斤一喝,顿时醒过神来,马上小跑着冲到那名杂役面前,抡起巴掌,左右开弓。
“叫你侮辱我老大!叫你欺负我!叫你打我眼睛!叫你扇我耳光!叫你踹我肚子……”
一顿狠揍,把那杂役打得抱头鼠窜、哭爹求娘。一旁的张少雄,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连杀了那个杂役的心都有了。你妹的,谁都好惹,竟然惹到小渊谷头上!
打完杂役,罗小三跑到余三斤面前,指着躺在地下装死的白炽问道:“老大,这个还揍吗?”
闭着眼睛装死的白炽,被吓得一个哆嗦。之前余三斤和张少雄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开玩笑,那可是小渊谷,要是那位出手,自己肯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不是白痴吗?一个已经断了腿的白痴,你犯的着跟他计较?”余三斤冷冷说道:“这次暂且放过他,下次再敢惹你,老大帮你把他另一条腿也踹断!”
“是,老大!”罗小三毕恭毕敬。
“咱们走!”余三斤看都不看张少雄一眼,领着罗小三,闲庭信步地下了山。
后面传来一声声议论: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啊?竟然住在小渊谷!”
“小渊谷那位跟宗主他们前往罗霄山脉捕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知道小渊谷的人被欺负了,还不翻天?”
“这年头,还是不能太嚣张,否则,你不知道哪天就踢到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