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内能够凝成金丹还是有胜算的,可是下午的时候郑苏还说过,从筑基期到金丹期看似是简单的一个等级之差。
实际上,对于满天下诸多修行者来说,却是一道很难以跨过的鸿沟,有无数人一辈子立于筑基期巅峰,用尽毕生时间都难以再向前跨出一步。
这说起来非常简单的一步,但却是修炼境界上最为艰难的一步,若是跨过去了,最起码在接下来的几个等级里都有很大的机会晋升。
而如果跨不过,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比普通人力气大一点而已,连修行的大门都没有资格说自己跨进去。
因为知道,所以便只是好奇的随口一问,然而这第二个问题,则是陈朗真真切切最想知道的事情。
当你需要翻山的时候,你只是听别人说这座山如何如何的高,如何如何的难翻,山坡如何如何的陡峭,没有亲眼见过或者没有看过照片及视频,心里或多或少会有点不甘心。
“中田信兵郎?”郑苏皱了皱眉,简单想了想开口回答道:“修炼这种事情有很多种方法,中田信兵郎的修炼和咱们的有所不同,在他们身上没有金丹和元婴之类的境界等级。”
在岛国,尤其是在剑道领域上,他们将修为境界划分为三个等级,其一则为剑士,也可以说为剑师,大概意思就是说会用剑,刚刚入门的水平。
其二则为剑客,通常来说那些剑道馆的老师,则有资格拥有这个称谓,或者是那些常年浸淫于剑道的大师,也有资格被称作为剑客。
而最后一个等级,便是剑圣。
整个国家也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被称之为剑圣,当然了,就比如中田信兵郎的剑圣称呼,则只是岛国人民这样称呼而已,说白了就是好听一点的意思。
“跳梁小丑,东施效颦。”听郑苏讲解完,陈朗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岛国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在古代跑来华夏学的?
无论是围棋还是剑道,更别说是茶道之类的了,几乎全都是几百年前来华夏学的,经过几百年前的沉淀和稍稍一点修改,他们便有脸说那是属于他们的东西。
更让人佩服的是,他们竟然有脸将其称呼为剑圣。
即便陈朗对剑道并没有多少了解,陈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偌大的一个华夏,要想找几个比中田信兵郎强的人,那可以说是太容易不过了。
只不过是因为咱们泱泱华夏,这些年里对于剑、围棋和茶这些东西的推广并不是很大,所以才让岛国趁机得势而已。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中田信兵郎的实力却是母庸质疑的,以我来看,中田信兵郎应该有金丹期巅峰的实力,甚至和元婴期初境都有一拼之力。”
“你是军人,应该也知道那些武术冠军和特种兵的区别,一个是在台上的比分技巧,一个是战场上的杀人技。”
提到中田信兵郎这个名字的时候,郑苏脸上明显露出了意思凝重,似乎害怕陈朗若是真的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凝出了金丹,会对中田信兵郎大意太过轻敌,所以语气很是严肃认真。
陈朗点了点头,明白了郑苏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中田信兵郎能够和元婴期初境相比,大概意思就是说一般的元婴期高手,在现如今这个和平年代里,可能终其一生也没有打过几次架,更别说是杀人了。
而中田信兵郎则不同,他这一辈子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在加上浸淫剑道几十年,其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嗡……
“出来吧,我已经到门口了。”
挂断电话后,陈朗站起身弯腰对郑苏行了一个大礼,即便不谈他在陈家将近二十年的护院,就凭他刚才讲的那些知识,也足以让陈朗对他行此大礼了。
“行,回去吧,我很期待你三个月之后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伸手拍了拍陈朗的肩膀,郑苏微笑着说道。
陈朗苦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包厢,还未走出院门,便已经看到了停在外面马路上的玛莎拉蒂。
……
陈朗离开后,郑苏沉默着站在窗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郑苏的脸色越来越差。
从刚开始的红润变得苍白无比,就好像是没有一丝血色一般,看起来有点渗人。
胸前一阵翻涌,郑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郁结,一丝鲜血随着他眼中的怨恨渐渐加深而流出嘴角。
“陈天明跑了,本以为还有他儿子在……”郑苏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低头看着手上的鲜红,想起刚才那两拨失去控制的元气,郑苏的双眼已然完全被怨恨所占据。
如果这一幕被陈朗看到,他一定会非常得震惊,因为此时此刻的郑苏,就像是一个疯狂到歇斯底里的人一样,双眼中尽是仇恨而来的怨意,以至于整张脸上的五官都有些狰狞。
跟刚才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样简直是天壤之别,只可惜陈朗是没机会看到这一幕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元气会突然消失,那小子的身体怎么那么古怪……”郑苏看样子是气坏了,脸上的肌肉都随之抖动了两下。
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嘴角又是一缕鲜血流出,还未等郑苏缓过神来,却突然听到身后服务员敲门的声音,他急忙抬手将嘴上的鲜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