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沈煜煊这个念想来吊着自己,鞭策自己拼命努力的时候就会想,沈煜煊跟学姐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有孩子了没有?
大晚上她一个人奋笔疾书的时候,沈煜煊是不是抱着妻儿正在电视机前笑闹,两个人聊着上班时候的趣事,跟孩子一起分享?
想到这些,她就一阵心绞痛。
一颗心像是丢进绞肉机里,被绞的全都碎成渣了。
等一阵窒息的疼痛过去,她又不得不慢慢把这些肉渣给拼凑起来,然后继续拼命的努力,向沈煜煊给她的目标奋斗。
这种生活或许是‘贱’的,但她这么贱了十年,也习惯了。
可现在看来,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一点儿都没有说错,跟十年前比起来,她没有最贱只有更贱,贱兮兮的帮沈煜煊救女儿,还帮他挡枪弹,到最后沈煜煊连抱她一下都没有抱。
不过……
“学长跟我说了十句话啊。”
许曼抓着被子,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十年之后抛开案件,沈煜煊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呢!
这就让她有了勇气,继续贱下去了。
“哎呀!真是贱的慌!”
许曼害羞的捂了捂脸,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的行为了。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是这么喜欢沈煜煊啊!
哪怕追着他再贱十年,她也愿意!
她的一腔热血,一往无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沈煜煊看完许曼回到家看宁宁,宁宁窝在他怀里,说话结巴的毛病又犯了,“爸爸,阿……阿姨在……哪里?有没有……有没有受伤?”
“她在医院,但她已经没事了。”
沈煜煊亲了亲宁宁的额头,柔声轻哄着她。
“爸爸,宁宁怕……怕怕。”
这次绑架,对宁宁的伤害不小,沈煜煊千防万防,竟然没防到家贼,徐海指使人埋伏在沈家两年,钻空子将宁宁给绑走了,给宁宁心灵上造成的创伤,让沈煜煊想打死徐海十次都不够。
哄着宁宁睡着之后,沈煜煊下楼在客厅里坐着,他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抽起来,连抽了三支,才开口问沈顺,“抓到了吗?”
沈顺摇头,“山林后面是一片海,他跳海了,先生,要派打捞队去捞一下吗?”
沈煜煊点头,“死要见尸。”
沈顺应了一声是,之前弄垮徐家的时候沈煜煊就吩咐了,不能留下任何一点后患,可是徐家那两只狐狸在死前拼死拼活将徐海送了出去,徐海是个病秧子,竟也活到了今天,才会让宁宁被绑架。
任何伤害到了宁宁的人和事,都犯了沈煜煊的禁忌,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沈顺看沈煜煊的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有心提醒,却不敢再在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上说什么了,他多嘴问了一句,“先生,许小姐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置?”
沈煜煊吐出一口白烟,说了句,“让她在医院好好休养,事务所的事情替她处理好,不要让她知道。”
“是,那许小姐养伤期间,要派人照顾她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