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一点!?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啊!”
“振作?”翔叔嗤笑一声,“再怎么振作也回不到过去了,就这么了此残生吧。”
类似的知心话,劝告,鼓励,程雪兰和翔嫂在过去的三年里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
她累了,不想再说了。
咬牙切齿道:“你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是麻烦你不要拖累我!”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栗,“如果你依旧这么执迷不悟,以后你也不要联系我了,我宁愿从来都没有你这个父亲。”
她坚持在这里不走,没有丢下他,无非就是念着在程家,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维护。
想来种种,那确实是只有父亲才能做到的事情。
那些年,程霸天对她的不公,她心里的伤痕全靠翔叔安慰抚平。程雪兰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这些事她都记得。
可现在看着翔叔的状态,魔怔了一样,她怎么觉得翔叔把过去的种种都忘记了。
看着她居然离去的背影,翔叔心里有不甘。
他猛然蹦到地上,光着脚追上程雪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进房间里,拿起墙上挂着的牛皮便,一顿抽打。
满屋子的惨叫声,程雪兰打滚的躲避,双手捂着脸来回的翻滚,可终究还是躲不开翔叔的残忍。
全身皮肤皮开肉绽。
程雪兰疼的一边哭一边骂。
她越是怒吼,翔叔越是生气。
抽打的力道加重,咆哮声压过雪兰,“你还委屈了!要不是程家怎么会破产?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烂事我都不知道吗?要你这么没有分寸,你这个野种!”
翔叔的改变,取决于三年前凌兰交给他的一封信。
信上明确表示,程雪兰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是那个女人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可怜程霸天替他养了这么多年女儿,他苦心陪伴在她周围,为她不惜背叛主人,背叛翔嫂,可她居然是个野种。
翔叔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手上抽打的力道加重。
只有让这个女孩子痛了,他的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抽了整整三分多钟,程雪兰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随便抽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就连尖叫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翔叔起了恻隐之心,丢掉鞭子,“你滚吧,以后都不用回来了,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我们彼此眼不见为净。”
地上的程雪兰闭着眼,垂落在地上的双手缓慢的握成了拳头。
心中的恨意,肆意蔓延。
疼痛让她失去理智,她将现在所遭受的所有痛苦,都算在了程锦头上。
如果当初她不回来,如果她不抢走凌宇浩,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即便会发生,她的现状也不会是像今天这样凄惨。
凭宇浩的能力,也不可能让她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程锦如今所拥有的幸福生活,原本就是应该属于她程雪兰的。
想到这里,程雪兰更加的恨。
房间门被用力关上,翔叔进了屋,不再看她。
程雪兰挣扎了半天,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简单规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忍着皮开肉绽的头,离开了这个残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