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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知道祁世昭在夸它毛色好,薛向陵胳膊弯里的小猫崽, 还特地举起爪子梳理了一下肚皮边上的毛。
祁世昭的视线投向它时, 它连头都昂成了一个优雅得体的角度。
赵邦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猫也忒精怪了点, 不是喜欢世昭吧。”
话音甫一落下,便留下一片尴尬的沉默。
赵邦这才发现, 除了他自己贼乐以外, 剩下的两人一猫, 面部表情都十分凝重。
尤其是薛向陵。
他一脸面色不善,活像是被谁抢了老婆一样。
“我……就是说说, ”赵邦不明就里地搔搔头, 他打圆场道,“猫哪懂这些。”
祁世昭也跟着笑笑:“是啊,况且还是只小奶猫。”
薛向陵的表情仍然沉甸甸地,瞳孔也有如深渊。
甚至连他怀里的猫崽子顾湄都被吓到了。
它缩了缩脑袋瓜, 小心翼翼地挠了挠薛向陵的衣袖。
“不是说要给这崽子起名吗, ”赵邦十分巧妙地转移着话题, “要是没有好的,我以后可就管它叫招财了。”,
“不对, 还是唤去病好, ”赵邦不知是想起什么, 眉头皱了起来,他叹出一口气,“京城里近日瘟疫流窜,叫去病能辟邪。”
“最近的瘟疫,真到了那般严重的地步?”薛向陵总算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转头看向赵邦,声音干涩。
赵邦沉重地点着头:“其实我也不甚清楚。但我见父皇和皇兄一个个都愁眉苦脸,想一想也能明白,疫情必然不会太轻。”
“知道么,湄儿也得了。”赵邦闷声补上一句。
薛向陵流连在猫毛上的手有一瞬间停滞。
顾湄的心却缓缓沉了下去。
奇怪,这事儿很奇怪啊!
她之前听赵邦说熙妃娘娘不满寿平的婚事便觉得稀奇了,如今赵邦的话听在顾湄耳朵里,更无异于一声惊雷乍响。
熙妃确实不满过寿平皇姐的婚事,但那是寿平刚出嫁时的情况。
她也真真得过瘟疫,可得了瘟疫的顾湄,才刚满十三岁。
而她去淮阳侯府赴宴时,已到了及笄之年。
如果她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
如今,是元光十八年,
比起先前,整整退后了两个年头?
难怪,难怪有人会来上赶着送薛向陵猫。
两年前,可不是他刚袭爵,正炙手可热的时候吗!
顾湄越想越胆寒,全身的毛像炮仗一样团团炸开了。
等等,等等。
她记得,她十四岁时,川蜀那边引发了一次叛乱,赵邦和薛向陵都在军中占了一席之地。
母亲还与她说过。
在那次战事里,薛向陵为了救九殿下,手背上留了一道极深的疤。
若现在真是元光十八年,薛向陵手背上的疤,应当还没有。
有了主心骨,顾湄方敢缓出一口气来。
她扣扣索索地攀出薛向陵的胳膊弯。
薛向陵三人正席地而坐,索性是自家后院,也不讲究什么排场和面子了。
薛向陵的手随意搭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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