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骗你,以前月圆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我都几乎以为他好了的……”
君兮懒得听他瞎掰,有气无力道:“你们再不给他重新包扎,他估计就真的完蛋了……”
被晾在一旁当背景墙的军医这才哆哆嗦嗦上前来,给君琛处理了背上的伤口,不过前面的伤口他是处理不到了,好在君琛的伤基本上都是在后背。
看着一群人离开帐篷的时候,君兮猛然想起自己忘掉了什么,喊道:“姓燕的,你给我回来!让人给我端盆水来啊,本郡主要洗手!”
君琛伤得重,不过胜在底子好,第二日中午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君兮那一脸隐忍又痛苦的神色。
他眸子一缩,来不及顾忌自己身上的伤,一个翻身退开,话在喉头又咽了下去,只道:“你……没事吧?”
君兮憋得内伤……她不想做史无前例,成年了还尿床的郡主啊……
手脚并用往床下爬,可是被人当做肉垫压了一晚上的身体完全麻了,她几乎是滚下床的,身体麻痹得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才摔到地上,就被人抱了起来。
君琛应该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看她的眼神里大多是她弄不懂的情绪,不过语气倒是正常了,他说:“你要去哪里?”
君兮想哭,她要去茅房,去茅房……
可是他对着君琛说不出口。
她嗫嚅道:“你……你让八宝进来……”
听她这么一说,君琛大概懂了,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外走。
被君琛一路抱到茅房,君兮内心是崩溃的……
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丢脸过。
什么狗屁军医,不是说君琛伤的很重吗?伤的重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吗?怎么还能抱着她一个大活人到处走!
“你……你出去!”丢脸丢成这样的君兮硬气不起来。
腰带一松,两腿一凉……
君兮呆若木鸡。
君琛平静得叫她心头发慌,他说:“我怕你摔了。”
君兮真的快哭了,老天爷,君琛这货到底是被什么上身了啊!您收了他吧!
“你出去!”君兮带着哭腔重复了一遍。
君琛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说:“我日后会是你的夫君。”说完这句,他倒是退了出去。
好歹缓了这么久,君兮腿脚也没那么麻了。
解决完人生大事,她走出茅房就见君琛跟杆标枪似的储在门口。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君兮就是觉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只得郁闷地越过他往前走:“马上就要过年了,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回府了。”
她正说着话呢,不妨又被君琛给抱起来了。
“你干神马!”君兮炸毛了。
君琛耳朵尖儿发红,眼神到处飘忽,就是不敢看她。
他低声说:“我昨晚……弄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