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才能冷静下来想法子,更别说妇道人家。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他没想到,白秋落出色如斯,不慌不乱,有理有据。
三则,没敢抱有希望。当年和他断绝关系的弟子,有不少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可是大难临头照样各自飞,谁也不想担上责任,只想明哲保身。相比起他们来,他正式收白秋落为徒后真正教导的时间不过三个月,分开更是近半年之久。感情是可以由时间的长短而转换的,他和白秋落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
可他没想到,白秋落会不怕麻烦,不惧风雨,要为他这个便宜师傅洗刷冤屈。
华国华觉得,他这一生或许挺可悲的,但是收了白秋落做弟子,一定是他此生做得最对的事情了。
没想到他临老了收的这么个弟子,竟是这一生最大的财富。
看着白秋落走了,华国华重新坐回墙角,纷乱的心却已经平静了下来。
知道外头有人在不倦的为他奔波,他还有什么好慌乱的?
能洗刷冤屈活着出去,是福,不能出去冤死狱中,是命!
另一边,白秋落从大牢出去后,便直接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
“和华老说完话了?”邵南初见白秋落的脸色不太好,轻声问。
“嗯。咱们先回去吧,路上说。”白秋落应了一声。
“走。”邵南初闻言敲了敲车厢,低沉的吐出一个字。
“是,主子。”外头,车夫应了一声,扬起马鞭,驾驶马车离开。
车内,白秋落开口将方才华国华跟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当时的事情,一点证据都和痕迹都没有。”邵南初听完之后,总结道。
“是的。”白秋落应了。
“这就有些棘手了。”邵南初眯了眯眼,说。
“是很棘手。”白秋落轻声道。
“南初,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见一见那个孩子的尸身?”白秋落问。
“为何要见尸体?”邵南初有些惊讶。
白秋落是个大夫,可不是仵作啊,就算见到尸体了,又能如何?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尸体上或许能找到什么突破的地方。”白秋落皱眉摇头道。
她想要见尸体,也就是一种冥冥之间的感觉罢了,真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是说不出来的。
而邵南初对她的要求素来都是拒绝不了的,所以便点了头:“好,我来想办法。”
“南初,谢谢你。”白秋落见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心中感动,不由得低低道。
“傻丫头,你我之间,何需言谢。”邵南初揉了揉她的脑袋,略带不悦的开口。
他对白秋落的心思从来不曾掩饰过,对她,他只想倾尽所有给她最好的。
她能够依赖他,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只有将他当成了她最亲近的人,才能如此,说谢,那是对外人才会有的!
白秋落见他帅气的眉微蹙,不由得失笑。
她凑到他的面前,伸手将他的眉宇抚平,低低的笑:“是我的错,是我失言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让邵南初听着心里便酥了一片,哪里还顾得上那一点点的气。
虽早知道他栽在她的手里了,但是真的为她如此没原则,邵南初心中的感觉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不过邵南初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些,将坐在一旁的白秋落拉到自己的怀里坐着,道:“你这般模样,我哪里气得起来?”
白秋落听了不由得痴痴的笑。
她就喜欢他这实诚的小模样!
于是,心情愉悦的白秋落凑到他的面前啪叽一下吻在了他的脸侧。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奖励你的。”白秋落抱着他的脖子,笑盈盈的说。
邵南初的眸色顿时深了。
他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既然是奖励,我想自己要。”
白秋落可谓是极为了解他的状态了。
一看到他这模样,心里就怂了,然而还没等到她往后撤,邵南初已经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低头啃吻了起来。
白秋落呼吸被躲,晕晕乎乎之际还在想,她可真是作得一手好死,自己把自己送到他嘴里去了。
于是,马车摇摇晃晃平平稳稳的往前走的时候,马车内已经因为某人的热情而上升了好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