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千宠笑了一下,“不用,我自己找个酒店。”
那意思,就是再和他住在一起不合适了。
果然,寒愈转头朝她看过去,看了足足十来秒。
还是没有逼她,“让杭礼去帮你找一套房子。”
“我住酒店就可以,反正时间也不长。”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男人脸色才微微沉了一点,“难道以后一直住酒店,还是不打算回南都了?”
她笑了笑,“我以后不都和庶奶奶住么?没什么事,肯定是不回南都的,工作也在这边找好了,或者直接留国外。”
“不行。”
寒愈终于略微强势。
他的集团在南都,偶尔能抽时间飞云南,但是也一定很吃力,更别说她留国外,他一年能有几天见到她?
夜千宠微抬眸,“以前我是你侄女,你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总不能还凡事都替我做主?”
这应该叫强迫了。
“就算是情侣,也没有这么强迫的。”她堵了他任何可能说出来的原因。
其实,她接下来的两年,甚至更久,肯定长期要待国外的,RLV不是一时半会能研究出来的,她不可能把整个纽约小组搬来搬去。
男人定定的凝着她,“你说我在强迫你?”
她已经觉察到他眼里淡淡的沉重,终究是挪开了视线,“假设而已。”
两个人又好一会儿没说话。
客厅里只剩他们俩了,别人都自动回避,佣人更是一个人影都没出现。
好久,寒愈坐在那儿,“一定要把我推这么远么?”
她低眉,握着杯子,“没有。”
正说着,她的电话再次响起。
是席澈的。
寒愈眸子淡淡的扫过去。
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对于她的一些事,细心到自己都觉得可怕。
比如,这会儿,她的手机一亮,寒愈就发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不是他了。
夜千宠接了电话,话不多,大多是听着席澈在说。
寒愈就在旁边站着,又去了一趟窗户边,也许是出于礼貌,不听她和别人的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他才从窗户边折回来,径直朝她走过去的。
夜千宠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拿了她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没锁上。
寒愈直接点了进去,找到设置里头更换屏保的地方。
又划开她的相册,又把他那张在车里垂眸阅件的侧脸照给她换了回去。
全程他都没说话,脸色也没有难看,但就是透着坚决,不容拒绝,很大男人的帮她换完屏保。
然后递回她手里。
夜千宠隐约听到他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弯下腰,拿走了她手里握着的杯子,走过去帮她添了热水,试了试温度刚好,才又递回她手里。
依旧什么也没再说,安静的转身上了楼。
夜千宠就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着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行为。
也不是没感觉,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心里酸酸的,紧紧的,又热热的。
其实她没有要跟他闹还是什么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还能怎么样,让她像以前那样笑着继续去黏他?
总觉得不合适。
于是就这样了。
回南都那天,本来她以为他不会一起的,结果她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等着了。
不光是他,满神医和宋财神都在。
她忽然觉得好笑,这些人好像真是从她小到大,无论她在哪都是一窝蜂的。
好比之前她离开寒家来这里,结果他们都因为各种很好的原因聚集在这儿了。
现在她要回去,他们又都要走了。
当然,宋财神不能跟他们一起,也不是同一个航班。
到了机场下车的时候,她看到伍叔从后座拿了个盒子给她,二十厘米左右方形的盒子。
她打开看了一下,是奶糖。
满月楼淡笑,“不知道还以为你今年八岁,怀里抱这么大一罐糖!”
行李都是他们拿的,她也只能拿着糖果往前走。
“夜千宠。”不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回头都知道是谁。
这么多人里边,只有席澈连名带姓的喊她,非常的不亲昵。
夜千宠回头,看到席澈两手空空,笑了笑,“来送我?”
席澈表情不多,顺手就拿走了她身上唯一的负重——糖果盒。
道:“正好同一个航班。”
见到满月楼他们,席澈倒也空气的打招呼:“满医生,寒总。”
满月楼牵线搭桥的项目就是他在做,所以招呼肯定要打,寒愈就是连带的。
满月楼看了看寒愈的脸色,摸了摸鼻子,努力挤出一抹笑,“这么巧啊?”
席澈象征性的弯了一下嘴角,回头去看了没跟上来的夜千宠,“包很重。”
她手腕里就剩一个小手包了。
夜千宠摇了摇头,紧了两步上前。
一行四个人一起去候机厅,这看起来养眼,但气氛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走过去的一路就没人说个话。
夜千宠走在席澈和他之间,两边的气压都比较低,但她也只能装作感觉不到。
“住处找了么?”席澈终于问她。
她摇头。
席澈说:“公寓可以让给你,至少物业能保证安全。”
但是夜千宠知道席澈不好客,所以肯定是要拒绝的。
------题外话------
今天的万更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