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千宠一听他的话。
果然对别人还是一点不客气,刻薄、刁钻。
“你别这么说。”
战辞面不改色,“我害她?她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我,而没有被你养成一个一事无成的温室千金。”
男人挑眉。
“可不是?她从小不被允许碰触任何这方面的东西,偏偏你一路把她带上道了,直到今天,对这件事身不由己,若不是我,她已经是一具尸体。”
“那场爆炸谁弄的?火灾谁引起的?”战辞淡淡瞧着他,面对他倒打一耙的指责,根本不动怒,只有脸色偏冷肃。
然后忽然转头看向夜千宠。
那眼神,夜千宠刚刚在出神,一下子看得她微怔。
“他这张嘴是长进了,难怪你越来越优柔寡断,越来越没用!”
话说得十分直白,一点也不客气,而且是十分严厉的口吻。
她倒也不反驳,免得激化矛盾,反正现在以她的身份,已经没人敢训她,有这么个师父也挺好。
偏偏,她息事宁人,刻薄男可不是。
“你怕他做什么?”瞧着她紧握的小手,该不是怕得手心出汗了?
“他也没多大能耐,不过是当年从寒愈手心里溜出去了而已。”
夜千宠看了看师父的脸色。
其实,大叔、二叔和三叔对师父这个年纪最小的战友态度都不一样,看得出来,师父本事不小,刻薄男就是过嘴瘾。
尤其刻薄男说了这么多,师父也没真正动怒,这跟平时很容易跟她上火动气完全不是一个状态,能忍。
换句话说,师父只有一个目的,其余的东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也不真正往耳朵里听。
可见他对这个案子的决心。
所以,夜千宠觉得,他们两个人在,别人是没机会插嘴的,她倒也免了一顿训。
“三叔,您没事?”她转开话题,免得两人继续吵。
宋仁君摇头,“小伤,头发过几天就能长了。”
林介被烧伤的手比他重得多。
夜千宠起身去拿了她之前擦的烧伤药膏,“我已经不用了,效果很好,你把剩下的用完。”
她额头上烧了一小片,起初那两天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护士会给她擦药,她问了护士也不说。
甚至她去卫生间,刻薄男不让她照镜子。
直到那天她半夜起来把脑袋上缠了一圈两指宽的纱布拆了下来,才看到额角靠近发髻的地方烧伤一小片。
后来护士跟她说:“那位先生说您体质留疤,不能让您见着,怕您想不开……”
她好笑。
真能小看她!
这边好容易话题过去了,刻薄男一句话给带了回去。
道:“跟她好言相商不成,想让她以为被我弄死也没成功,用光了办法,要不要明天试试卧轨、跳楼什么的?保不齐她就一口答应帮你弄死我为止。”
好刁钻。
当然是对着战辞说的。
夜千宠一听这话,蹙眉。
又总觉得,这两人以前是不是就经常这样互怼?这个见面其实不如她预料的针锋相对。
主要是师父不动怒。
“要不,晚饭一起吃?难得都在一起。”她又开口。
“吃不下。”
“倒胃口。”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片刻,战辞才看了她,“能出去么?师父带你出去吃。”
“不能。”刻薄男代为回答。
继而低眉看她,“我回去给你熬汤。”
她勉强笑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三叔宋仁君。
宋仁君只能当这个和事佬。
“这么多年没一起吃饭,一起吧,挺难得。”
这回还都挺给宋仁君面子,谁都没反驳。
夜千宠以为,既然他们俩都默认了,可能这件事,稍微还有缓和的余地,哪怕时间往后推一推都行。
所以,她在桌上,也尽量都照顾到,刻意不提正事。
夜千宠动作不敢快,给夹菜的时候,伸筷子和收回来都比较慢。
萧秘书身为女性,比较细心,所以端起碗半路去接她的菜,帮她减轻压力,免得出现菜掉桌上的尴尬。
这会儿,她夹了一筷子。
还没说给谁,忽然两个碗都凑了上来。
一个战辞的,一个刻薄男的。
她顿了顿,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场面,本来她想给刻薄男的,但现在显然绝对不能表态,否则师父绝对黑脸。
眸子微转,她筷子抖了一下,菜就从她筷子上落到了桌上面。
虽然看起来她比较尴尬,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勉强浅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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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怼出了CP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