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惊澜道:“求药一事本王已在信中和东林皇说得明白,东林皇未曾阻止我们进入东林,还一路派人迎候,就是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情不必担心。”
听萧惊澜这么说,凤无忧也略略放下心。
萧老夫人的毒性若不解,她与萧惊澜之间就会永远有裂痕。
“那就想想怎么找到凤安然放雷爆珠的地方。”
他们这次来东林,可不止一件事情。
“这也不难。”萧惊澜成竹在胸:“凤安然性子刚愎自用,从不相信他人。她存放雷爆珠的地方,定然在她的寝室。只需找到机关的开启方法就可。”
而这一点,他恰恰毫无问题。
病中那六年,他看了那么多书,可不是白看的。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凤无忧大为高兴。
“今晚辛苦王爷。”凤无忧拍了拍萧惊澜的肩:“王爷不如去睡一会儿,养精蓄锐,今晚才好办事。”
办事?
萧惊澜眸子一亮,随即反应过来凤无忧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顿时大为失望。
而凤无忧已伸着懒腰往外走去。
“我也去睡一会儿。”
这些日子都在赶路,虽说晚上住的不错,可这么多天下来,还是挺累的。
“等一下。”萧惊澜拉住凤无忧的手腕。
“王爷还有事?”凤无忧奇怪地看着萧惊澜。
该说的事情,刚才都说完了吧。
萧惊澜幽幽道:“你还没说本王和左家公子,谁好看。”
凤无忧嘴角一阵抽搐,推开萧惊澜闪人了。
萧惊澜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
凤无忧回到自己房中,略一收拾便躺下睡了。前世的军旅生涯让她养成一个很好的习惯,重要的任务之前,想睡便能睡。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已然沉沉入眠。
千心千月在一旁伺候着,抿着嘴直笑。
主子睡得可真香,可那边那一位,只怕要睡不着了吧?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偏西,千心把凤无忧叫起来,服侍着她洗漱换衣。
今日是国宴,装扮上可万万不能马虎了。
尤其,这还是凤无忧作为芳洲女皇出席的第一次国宴。
芳洲水泽之国,以蓝色为尊,高腰广袖的八幅礼裙上面用银线绣着碧海扬波图,还有几条细小的银鱼闪跃其中,再搭配上蓝银色嵌明珠的宝顶冠,又美丽又尊贵。
收拾妥当到了前厅,左晖正等在那里,萧惊澜已经先一步到了,与左晖闲谈着。
凤无忧进来的瞬间,二人同时向她望去。
萧惊澜目中瞬间滑过惊艳之色。
他初识凤无忧时,凤无忧的外貌并不算十分出色,只是周身的气质和眼中的灵动令人过目不忘。
短短半年多,她却不知何时,蜕变成如此耀目的模样。
他们日常相处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他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今日见她盛装打扮,才惊觉这个事实。
萧惊澜那是什么眼神?她这一身有什么不对吗?
凤无忧不自在地扯了扯裙子。
这种高腰广袖的衣服,实在太拖沓了,做贼容易看到,打架容易扯着,以后还是少穿。
正思忖着,萧惊澜已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对左晖道:“左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左晖一怔,随即抿着唇笑了一下。
萧惊澜的位置站的巧妙,正好隔在凤无忧和他的中间,把凤无忧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
这位燕皇对芳洲女皇当真是在意至极,竟连被别人多看一眼也不肯。
他哪里知道,因着先前凤无忧打量他的缘故,萧惊澜早在心里把他列为拒绝往来对象。
若不是看在他接手了上官幽兰这个祸害的份上,萧惊澜早就把他打包处理,能扔多远扔多远。
高阳馆离皇宫不远,出门之后转过两个街角就是。
这么短的距离,左晖还是贴心地为二人准备了马车。
三人一同入了马车,行不多时,就到了东林皇宫。
天岚之上,除去芳洲,就属东林立国时日最久,建筑古朴大气,十分有气势,此刻宫门两边都布着暖黄色接地的宫灯,宫灯做得十分巧妙,灯火将灯壁上的图案印到地下,正是一朵朵金色的莲花。
一眼望去,整条道路金莲盛开,如梦似幻。
左晖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我东林待客的最高礼节,步步生莲。吾皇听闻二位陛下的事迹,早想与二位一见,二位到来,吾皇立时便命人将莲灯备下。”
看来,萧惊澜所料不错,这位东林皇当真对他们极有善意,否则也不会专门为他们准备这么繁杂的礼节。
宴会设在东林正殿,一路顺利过去,殿边的小太监一见到他们,立刻拖长了嗓子喊道:“燕皇陛下到,芳洲女皇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