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是背着睡的,只过了一会儿,就都不由自主地轻轻转过身来,面对面睡了。
他们的身子都弓着,卷在被窝里。这样他们的头,就只隔着二十多公分的距离。雷鹏飞听着大家的呼吸,捕捉着宿舍里每个细微的声音,判断着谁已经睡着了,谁还在醒着。
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已是十二点钟。平时早已入睡,今晚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姚红怡似乎也是,她的呼吸声显示她一直没睡着。
慢慢地,宿舍里的人开始入睡,有的人发出沉睡的酣呼声。那个胖男人的呼噜声特别响亮,弄得许多人都睡不着。有几个人在不停地咂嘴,叹息,翻身,却也不可奈何。
雷鹏飞偷偷睁开眼睛去看对面的姚红怡。黑暗中的姚红怡脸蛋特别精美,泛着玉白色的亚光。她额角饱满,鼻子直挺,嘴唇暗红,脸蛋精致。她解开来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纷披在枕头上,格外性感。
她淡黑色的眉毛在蠕动,说明她也睡不着。然后仿佛有感应一般,雷鹏飞睁开眼睛去看她,她只过了半分钟,就也睁开眼睛来看他。
两个人在黑暗里对视起来。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里去,却从神情上感受着对方浓浓的情意。两人鼻子里的气透得粗急起来,说明两人都开始激动。但还是一动不动地侧卧着,不敢稍有动作。
刚才高小敏的话把他们吓着了,他们就是再激动,再迫切,也不敢向对方伸出手去,更不敢把头移近去,嘴对嘴地吃对方的香舌和甜津。
还是安分点睡吧。雷鹏飞逼自己冷静下来睡觉。他重新转过身去,背对着姚红怡睡。这样慢慢地,他就疲乏地睡了过来。
不知睡了多久,雷鹏飞被一声惊叫声惊醒。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来自于他左侧的地铺。恍惚间,雷鹏飞以为是姚红怡发出来的,就吓得一下子惊坐起来。
“谁的声音?”雷鹏飞茫然四顾,大声惊问。
这时,高小敏起身按开电灯,屋子里一下子从漆黑变成大亮,地铺上的一切都清晰地暴雷在灯光下。
声音是从隔着姚红怡两个位置的标妇嘴里发出来的。标准的少妇惊坐在床铺上,披着自己的外衣,遮住了高耸的胸部。她一脸惊恐,满眼羞愧。
高小敏披着衣服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标妇朝她左侧的那个上线胖男人看了一眼,嘟哝说:“他把脚,伸到我,被窝里。”
胖男人赶紧从窝里翻坐起来,红着脸争辩说:“谁伸到你被窝里啊?可能是我在睡梦中,不小心碰着了她。”
这时,打手小林和另外那个瘦些的打手从外面推门进来,凶巴巴地看着他们。小林拉着脸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为了息事宁人,高小敏对他说:“他在睡梦中,脚不小心碰着了她的被子,没事,你们去睡觉吧。”
宿舍里的人都被闹醒,坐起来看着他们。那个胖妞睁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打着哈欠说:“干什么呀?大惊小怪的,把人都吵醒了。”
她没穿外套,里面一件紧身的针织内衣,将她胸前的两个巨大全部勾勒出来,像两只倒扣的大碗,随着她手臂的动作弹动着。她的两个下线男人看得眼睛发直,喉头咕咕直叫。
这一幕情景让姚红怡羞得不好意思看,她只昂了一下头,看他们一眼,又含情脉脉地盯了雷鹏飞一眼,就缩进被窝睡了。
雷鹏飞从刚才姚红怡仰躺下来的那个姿势看到,她的胸非常发达,挺得很高,要是外套脱下来的话,也是够迷人的,怪不得她不肯脱。
打手小林贪婪地盯了姚红怡一眼,才转身走出去。他年轻力旺,特别闷骚,一直在打着这里稍有一些姿色的女人的主意。但这样的环境,他没办法找女人发泄,更不便强暴她们。他的身体涨得快要爆炸,一直在寻找喷火口,就对准了新进来的最年轻漂亮的姚红怡,这就不可避免地要跟雷鹏飞暴发一场冲突。
“都睡下,睡下,还只是凌晨三点多钟呢。”等大家重新睡下后,高小敏去关门关灯,然后上床继续睡觉。
雷鹏飞和姚红怡再也睡不着了,他们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两人都用呼吸和翻身的动作,来向对方发出一种鼓励的信号:只要对方不喊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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