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上次进院时,他还不知道判决不准离婚的判决书下来,所以不肯交,怕交了,判了离婚,他这钱就交得冤了。现在郭小茹离不了,就还是他老婆,他就有这个责任交钱,也愿意交钱,却交不出来了,他也很内疚,很痛苦,很尴尬。
现在又让雷鹏飞垫钱,他觉得不好意思来见他。上次为交医疗费押金,他就被雷鹏飞说得很难堪,很没面子。所以他妈说坐雷鹏飞的车子回去,他就同意了。反正有妈看着他们,他们不会有什么的。春节以后,他调到乡派出所,就可以天天看住老婆,不再让雷鹏飞有可趁之机。
雷鹏飞已经打开车子后备箱,把能放进去的东西全部放进去。胖婆婆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就与郭小茹一起坐进车子的后排。雷鹏飞坐进驾驶室,没有说话,就把车子开出去,往前桃村方向开。
开到郭小茹家院门前,停好车,三个人从车子走出来,就把东西往家里拎。
正拎着呢,郭小茹的东邻西舍看到了,马上走过来看,热情地招呼郭小茹:“郭书记,你回来了。”
“郭小茹,你出院了。”上了年纪的人,直接叫她名字。
“回来了。”郭小茹有些尴尬地站在院子里,应答着乡亲们的招呼。
有个瓜皮帽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院门口,不满地说:“宏烈呢?他这么忙啊,老婆出院都不回来啊?怎么还让雷村长接她回来?哪有这样的男人?啊,他回来,我要说他几句。”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走进来,对胖婆婆说:“魏家三婶,病人出院回家,是要放爆竹的。爆竹呢?快拿出来放啊。”
胖婆婆听了瓜皮帽的数落,心里很不高兴,阴着脸说:“谁买爆竹啊?没有买,算了,就不放了,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病。”
这句话一出口,本来蛮和谐的气氛,就变得不和谐起来。
一个高条子男人说:“我家已经买了爆竹,我去拿几个来,放一下。”
那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说:“应该放一下的,用喜气,冲掉晦气嘛。”
一会儿,高条子男人拿来四个爆竹,点上香烟,就蹲在地上,帮助放起来。
“嘣——啪——”一个个爆竹冲天而起,巨大的响声在村里的上空回响着。
爆竹声也惊动了村民,一些对郭小茹崇敬的村民,都陆陆续续地拿了东西来看她。郭小茹想到自己是自杀才住的院,哪有脸收人家礼物啊?就是真的生病出院,也不应该收他们的礼,就挡在门口,一个也不肯收。
有几个村民拿着年货,鸡呀,鱼呀,羊腿呀什么的,非要留下来。郭小茹面红耳赤,都要跟人急了,村民没有办法,只好又把东西拿回去。
郭小茹对一个个来看她的村民表示感谢,开诚布公地解释不收礼的理由,“我这不是病,我是自找的,我不能收,你们放在这里,就是在损我,我心里反而会难过的。”
为拒收村民的人情礼,郭小茹在家里忙了两三天,星期一星期二都没有到村委会去上班。
她胖婆婆又以照顾她身体的名义看住她,不让她去村委会上班,她对郭小茹说:“小茹,春节前,你就不要去村委会上班了,养好身体要紧。春节前,村里也没什么大事。”
郭小茹哪里一直在家里坐得住啊?她呆到星期三,就再也呆不住,要去村委会上班。她婆婆还是不让她去,她就有些高兴,想跟婆婆交涉。
雷鹏飞的心情比郭小茹还要急,他一直要盼着郭小茹来村委会上班,事倒是确实没什么事,但他想她,想得很厉害。
他十分迫切地要接上与她的有关系,恢复以前那种感情,跟她说说话,交流一下情况,沟通一下心灵,更主要的是想跟她好好亲热一下。
经过治疗和休养,郭小茹比以前更加白嫩漂亮了。她脸色滋润,眼睛水灵,身体丰满,神情中略微带着一些忧郁,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判决不准离婚,她又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正式恋爱结婚是不可能了。雷鹏飞想,但让我一下子断绝与她的关系,我做不到,也不可能。他们不能公开相爱,只能隐蔽相恋。我们要比以前更加谨慎,更加小心,为了小茹姐好,你我也不能太大胆。
雷鹏飞在心里叮嘱着自己,所以在接她回来的那天,他是非常克制的。在车子上,没有跟郭小茹说一句话。到了她家里,帮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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