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搜索着看了一下资料,但还不是很清楚。我想,乡政府起码在我们村里的申贷报告上作个批示,或者做个证明吧?然后先到县农业局去办理。”
龚美丽问:“县农业局能办理吗?”
雷鹏飞说:“县农业局能不能办理?要不要再往上跑?最后由哪一级政府,哪个部门审批?我还不知道。就是县农业局,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所以希望龚乡长,能陪我一起去一下。现在,我们村里这么大的摊子已经铺开,筑路工地的老板已经开始问我们要工程款了,我心里有些急啊。”
龚美丽的俏脸上也显出一层忧虑之色,她说:“不是光你着急,我们乡里也很担心啊。要是扶贫贷款贷不到怎么办?县农业局能批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忙的,问题是县农业局肯定办不了。呃,我跟你跑一次吧,正好我也熟悉一下这方面的业务。”
“那太好了,谢谢龚乡长。”雷鹏飞高兴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呢?今天去行吗?”他真的有些急,不说心急如焚,也是压力越来越大。
龚美丽想了一下,说:“好吧,吃完中饭就去。这上面的章暂时不要盖,等到了县农业局问清楚了再说。”
雷鹏飞见这时还只有十点半,就说:“那龚乡长,你先忙,我去街上转一转,吃好中饭再过来,你坐我的车去吧?”
龚美丽说:“嗯,就坐你的车子去吧。你吃过中饭就过来,我们一起走。”
雷鹏飞站起来说:“好的,龚乡长,那我出去一下。”
从乡长室出来,雷鹏飞就开着车子来到镇上。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镇上转着,他不希望碰到魏宏烈,所以边开边留心着,他也不往派出所那边开。
开了一会,他就找了一家咸肉菜饭的小饭店,进去吃了一碗咸肉骨头汤饭,出来见时间还早,就开着车子找了一个停车点。他停好车,摇下驾驶椅躺下来闭目养神。
躺到十二点半,他起来开了车去乡政府,接了龚美丽往县城驶去。开在路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因为他们发生过那种关系,现在两人又单独坐在一辆车内,心情都有些复杂。
龚美丽想起这件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情事,虽然留下过美妙的回忆,但她现在身份变了,就不能再想它,而且必须尽快淡化它,忘掉它。
“龚乡长,嘿嘿。”雷鹏飞还是憋不住,带着玩笑的口吻问,“新婚度蜜月,一定很幸福吧?”
龚美丽沉默了一会,才说:“叫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你又说了。”她的口气有些严厉,她怕这段情事暴露,被新郎知道,影响两人感情。
雷鹏飞却嘻皮笑脸地说:“我只是问一下,龚乡长,我们有过蜜日,你们现在度了蜜月。我就很想知道一下,你的感受有什么不一样?”
“你混蛋——”坐在后排位置上的龚美丽生气了。她坐直身子,将头往前伸去,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才说,“雷鹏飞,你太放肆了。我是你上司,你胆大包天,趁我酒醉占有我。我看你办成了光伏的事,就原谅了你,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倒好,想得寸进尺了,还跟我没大没小的,开我的玩笑,真是气死我了!”
雷鹏飞的心紧了一下,但他并不害怕。他知道龚美丽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只是心虚害怕罢了。
“别生气,龚乡长,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这样问一下的嘛。”雷鹏飞依然笑嘻嘻地说,“我们有过这种关系,所以对你新婚度蜜月,心里有些醋意,这应该是正常的。”
龚美丽声色俱厉地说:“雷鹏飞,我跟你再说一遍,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不要再提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不能再有什么了,你不要存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对我不客气,就要采取必要的措施。”
雷鹏飞的心一沉,问:“你要采取什么措施呢?”
龚美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沉吟着说:“我被你破了处,在新婚之夜,我心里有多内疚,多紧张,你知道吗?面对他,我心里很纠结,很惭愧,却又不能坦白,只能装,装纯洁,装懵懂。他发现我身下没有那朵可贵的血花,尽管没有责问我,脸色却也阴了下来。我有负于他,心里很难过,所以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龚乡长,你是一个好妻子。”雷鹏飞说,“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事,也不再胡思乱想,我要做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