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她昨天睡在哪里来着?
她是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不过席景程还睡着,她不敢叫醒他。
两天了,额头上的伤不但没有好转的趋势,反倒越来越严重。
虽然不怎么痛了,但是淤青完全没有消散的趋势,淤青周围还有一些看似像是药酒抹过的黄色。
这种颜色像是长在皮肤里面一样,根本洗不掉,要是这个样子去医院哥哥肯定会担心的。
白安然翻出化妆包,自从开始在乐晨上班之后,公司要求必须化妆,哪怕是淡妆。
她想用粉底液和遮瑕膏遮一遮,抹完药之后,粉底刚拿到手里,被后面忽然伸出的一只手把粉底给拿走了。
“今天不上班,不用化妆”。
席景程随手把粉底扔进了她包里。
又被她拿了起来,“我知道”。
“知道还抹!”
她指着自己的额头,“太难看了”。
“平时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
白安然觉得他一天不说她两句,心里肯定难受。
席景程道,“会感染”。
“不会的,我已经抹过药了”。
她说着已经准备开始往脸上抹了,席景程见她不听,直接拿了过来,连着她的化妆包一起给拿走了。
“你还给我”。
“反正都已经这么丑了,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
“还给我”。
“你准备抹给谁看”。
“那是我的事”。
白安然不说他也知道,今天周六,每周这个日子她都要去医院看她养父母家的哥哥,不用说,肯定是不想她哥哥知道她受伤的事。
“你想遮住还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席景程走到桌子面前,打开抽屉,不知道从里面拿了什么出来,对她说。
“你过来”。
白安然走到他跟前,“到底什么办法”。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白安然吓的往后一缩。
“你干什么”。
“把头发放下来”。
白安然捂着她的头发,使劲的摇头,“我不要”。
“顶着这么一个脑门或者把头发放下来,你自己选一个”。
“我两个都不要,把包给我”。
“不可能”。
“你无赖,那是我的东西”。
她的抗议在他这里根本没有效果,“自己动手或者我帮你,选一个”。
“你休想”。
白安然想走,被他给抓住了手腕,“很危险,你最好别乱动”。
“你这是谋杀”。
“就算是谋杀也只是谋杀你的头发,出不了人命”。
“你!”白安然的犟脾气,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知不觉认了怂,“可以不剪吗?”
“可以,就这么走出去”。
哥哥担心的眼神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叹了一口气,好,她认输。
“你会剪吗?”
要是被他剪的乱七八糟的,她还不如顶着这么个脑门出门。
席景程很坦然,“不会”。
“不会?你还理直气壮!”
“可以试一试”。
“我又不是你的试验品!”
“等剪完你这个,不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