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小半,宋青书正着忙回去重新开业呢,听着疤脸一肚子怨气的话,张口就想拒绝。
谁知道一旁张献忠听了这话倒是热心的凑了过来,哈哈大笑的一巴掌差不点把宋青书拍个半身不遂。
“好事儿啊!城里有白二那家伙帮着照应,晚几天回去也不打紧,有个庄子到底有个安身立业的本钱,也别挂念那点生意了,咱们就去商洛玩几天,也当去去晦气了!”
张献忠是大大咧咧一口决定了,看他都吆喝人调转方向,再拒绝可太不给疤脸面子了,况且转念一想,让疤脸准备的天庄可是将来避祸逃命的地儿,现在去瞅瞅他经营的怎么样了也不错,想着,宋青书干脆也学着疤脸模样酸溜溜的嘀咕着。
“干这点事儿就叫屈撂挑子了,亏得我跟着采薇还叫你叔呢,这采薇要知道了,该多伤心!”
听着宋青书又把大小姐抬出来压自己,疤脸这货干脆冷哼了一声,掉过头牵着马不理会他了。
这年头可没有高速公路,就算是官道也是崎岖难行,商洛还是在关中平原边缘深入秦岭,素来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称号,说是到了大门口,实际上跟着疤脸,一行人翻山越岭又是走了两天多,第三天子夜才到了商南疤脸购置的田庄。
上辈子去哪儿都坐火车,莫名其妙被个玉玺砸回了四百多年前,宋青书也净是在西安城待着了,哪儿吃过这种翻山越岭的苦,出来追杀麻三就够折腾了,这两天一夜都把他累懵逼了,肠子差不点没悔青,大半夜十二点多半夜进村,根本都没留意自己村子长啥样,跟着疤脸上了半山腰,找个房间踹开,驴都不管了,宋青书直接跟大床来了个亲密接触,从此灿灿绵绵永不分离!
嗅着那浓郁的稻草清香,宋青书真是沾枕头就睡,可就在他意识都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潜意思中似乎听到了疤脸的咆哮声。
“喂,这是牲口棚!”
累了这么多天,宋青书这一夜睡得倒是难得的深沉,隐约中似乎找到了大学寝室时候那硬硬的床垫子感觉,耳边似乎也总回荡着寝室老大那有节奏的呼噜声以及老三时不时的磨牙声,尤其是咕噜一声屁响,绝对是老四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可就在宋青书在睡梦中又是一脸淫@笑歪歪着新来的毕业生女导员会穿着超短裙还是蕾丝的时候,冷不防哗啦一声,兜头的凉水倾盆而下,一个机灵就让宋青书蹦了起来。
“尼玛,学生会查寝室啦?”
大叫着从床上蹦起,宋青书下意识就要穿鞋,可是刚抓住鞋梆,那明代黑色的官靴又是让他回过神来,还是在这个令人头疼的时代啊!尤其是床前,疤脸这货那张难看的脸,还带着满脸嫌弃的看着他,很是无语的问道。
“学生会是啥啊?哪个道上的帮派?”
……
这房子倒是够宽敞,估计有个几十平米,可是跟刑老倌那套小院子也没啥区别,除了大点,家具可简陋的很,床还不错,半新的棉花褥子厚厚铺了一层,这个时代算得上席梦思了,剩下实木做的桌子,凳子,书架,如果加一层钢琴漆,在后世到倒还算是值钱点,这个时代,太普通了。
一大早晨的好觉就被这么搅和了,再加上一睁眼又是农村姥姥家没有占地前那么一副破旧情况,宋青书那点好心情早就甩到九霄云外了,就算早餐的咸鸭蛋还算不错,他也是一副闷闷不乐模样就吃了七个,喝了两锅地瓜粥外,啥都没吃下。
而且一旁的疤脸还啰啰嗦嗦的在一旁墨迹个不停,更是影响心情。
“田册已经做好了,都按你说的种上了地瓜土豆,一会你得去清点,洋和尚还建好了个小教堂,花超值了五百文,一会得你签名销帐,还有,你现在也是一村之主了,在官府登记的里长,你名下的佃户我都叫来了,等着拜见你这村长……”
“一个破村子而已,用得着弄得跟教育局下来检查一样吗?”心里还挂念着西安城里的店,宋青书直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手推开了屋子们。
外面的阳光还挺强,估计快到中午十二点了,难怪这么饿,强光刺的宋青书眼睛都是一缩,揉了两下方才适应,可他方才看清,那双瞳孔却剧烈的收缩了起来。
“拜见老爷!”
十多个嫩的出水的汉服妹子一起对他提裙行礼,靓丽的青春气息看得宋青书呼吸一促,紧接着乱糟糟的二百多个村民也是跟着一起跪拜,口中恭敬的也是称颂着。
“老爷!”
坐落在半山腰的大宅院,恰好是整个村子最高点,透过整齐的院墙向下眺望去,整齐的山田连成了片,山风吹过,已经长出破为长的地瓜苗土豆苗仿佛绿色的波浪一般,绿的喜人,还有牛悠闲的漫步于山坡上。
这整个山沟,竟然全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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