吚呜呜的声音,夜色中妖媚的梦呓那样缥缈回荡着很远很远。
…………
第二天早上,宋青书是被军营中嘶鸣的号角给吵醒的,就算没喝酒,宋青书依旧感觉自己脑袋疼的好像裂开似得,伸手抹去,还真有些血迹,扶着床要站起来,一只雪白的手臂却是猛地从胸口掉下去,听着那略带痛苦的哼唧声,一刹那,昨晚所有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回首看着抱着被子沉睡,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中,眼角带着泪花,采薇那张白皙恬淡的脸庞,宋青书是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心里总是很自强,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汉子,可最后却软弱的发泄在女人身上,自己还算什么男人?
这一下子太响,居然连沉睡中的采薇都惊扰了起来,扶着床想爬起,却疼的这妮子一个打滑,勉强才撑起半个身子,不顾被子下面的春光外泄,揉着眼睛望向自己娇柔的问道:“哥,要开拔了吗?”
“采薇,你听我说,昨晚我疯了,我是个混蛋,我该死,我……”
现在也像疯子一样,宋青书猛地扑到了床前,抓起了采薇的手,语无伦次的急促说着,脸上满是懊悔,可没等他说完,一只轻柔的小手忽然放在了他嘴唇上,入眼处,是采薇那双发红的大眼睛,还有一声轻柔的呼唤。
“哥!”
就这一个字,却把困扰宋青书一个晚上的阴云给吹散了!
嘹亮的军号吹起,整个农民军大营都跟开了锅一般,沉睡中的饥民,还有义军战士纷纷被自己小头领从草垫子上,坑里给踹起来,直接催促着只打哈欠的义军汇合向操场。
全副盔甲的疤脸明显脸色不怎么样,脸皮子还一抽一抽的,如果不是宋青书一直牵着采薇的手,恐怕早就冲过来了。
亲自领着采薇去向后营,扶着她坐上了马车,看着她艰难微笑着对自己摆摆手,放下车帘子,宋青书这才扭过身,旋即疤脸已经暴怒的拎住了他的衣领。
“你这个混蛋,这种生死不定的情况下,你决然还对她……”
“我会照顾好采薇的,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总有些东西值得自己去奋斗,就算是滚滚狂潮的历史车轮又算得了什么?听着疤脸的怒吼,宋青书这时候却格外的冷静,也不去挣脱,就这么看着疤脸那双冒火的眼睛,无比坚决的说道。
咆哮了一半,话就被宋青书堵了回去,又是恶狠狠瞪了他几眼,疤脸终究无奈的摇了摇头,满是火气的猛地甩过了身,边走还边直嘟囔着。
“当初把丫头嫁给你这个混球,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啊。”
目送他大吼着整理队伍,宋青书随手也是拽过了一匹马,没等他上去,邢红娘却是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走这么急干什么?不是招安了吗?红闾才刚下小马驹,这个时候怎么能走?”
看着邢红娘那熟悉的红色战袄,红润却又透着一股英气勃勃的脸颊,宋青书心头却是泛起一股复杂来,一时间一言未发。
“你倒是说话啊?”
听着邢红娘跺着脚,急促的呼喊声,宋青书这才猛地回过神,声音却是不带一丝感情,有些沙哑的问道:“李公子还在营中?”
“昨天想设宴答谢他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爹莫名其妙的没答应,李公子自己也推迟,晚上就走了。”
听着邢红娘语气中满是莫名其妙,宋青书心头却是猛地一突,恐怕这李岩是看出自己假招安的意图,这地方是绝对不能再留了,猛地夸上马,宋青书直接狂奔向了前队,大声怒吼起来。
“大军开拔!”
“喂!我不和你说了吗?我的红闾还走不了!”满是气氛,邢红娘跟在后头气呼呼的就大叫起来,却冷不防宋青书冰冷的回过了头。
“走不了就扔了!”
这一眼,冰冷入骨,震的邢红娘足足楞了好半天,直到大军的滚滚马蹄在自己身边奔驰开来,邢红娘这才气的直跺脚。
“不带就不带,这么凶干什么?”
嘹亮的号角突兀的在县城下响起,把三天以来,已经习惯了这支农民军的宜川县民惊骇的纷纷爬了起来,此时,官军都被缴械,羁押在大牢里,农民军也撤退了,根本没人守卫城墙,不少宜川县的县民大胆的爬上城墙,入眼处,却是一支滚滚向东的长龙尾巴。
大量收集到的账本纸张,好有不少破烂衣物被品直接被丢弃了,万多农民军,再一次踏上了突入山西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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