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收拾收拾吧?乱糟糟的穿着套西服,这货还是一副乱糟糟的大胡子,头发也支毛撅腚的,邋遢的跟犀利哥有一拼,挣个一宋青书店的反面典型。
不过这货之前可是代县的响马子,他应该知道混天龙,韩擒虎二人的底细吧?
“胡子,周口村周员外被杀,你知道吗?”
“哦?那姓周的死了?”
刘体纯倒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不过看他那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看的宋青书顿时心里有了点底儿。
“大帅,那姓周的死了可是太正常了!你有所不知,他家是放高利贷的,早些年在忻州赚了不少黑心钱,也逼死过几条人命,别看这老小子在乡土乐善好施,谁家断顿了送点粮食,他心可狠着呢,胡子我明里官兵暗里盗,杀过的人还真未必有他整死的人多。”
刘体纯大大咧咧的一番叙述,听的宋青书却直发晕,感情儿今个这苦主还是个狼外婆,还得折腾的自己跟着尽心竭力。
“那这混天龙,韩擒虎就是替天行道的好汉了?”
“他俩是个屁的好汉!不是俺老刘吹,好歹俺老刘也叫盗亦有道,这俩货可绝对是那种人刚死挖人棺材,人刚娶抢人新媳妇,缺德带冒烟儿的主,不过这混天龙好赌,前些年去忻州耍色子,输了钱,欠姓周的高利贷,差不点没被弄死,回去召集手下响马想报仇,好死不死这周员外他侄子是忻州兵备道,他出面调集忻州,原平,雁门关一带的官军,又是把混天龙打到落荒而逃这梁子就结大了。”
“这不前些日子大帅把忻州洗了,周员外那侄子也死在乱军中了,踩好点子,混天龙就来报仇了!”
还是得有个本地通,刘体纯一番话说的宋青书当即放心多了,略有些轻松的问道:“这么说,混天龙和韩擒虎是为了报仇而来的,那么他们就不会骚扰代县了?”
“大帅您这话可就说错了!咱响马的规矩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做案子也去别的县做,这几年姓周的卡着,混天龙没敢来代县闹事,如今姓周的一死,原平,忻州有被祸害的不成样子,这代县,他肯定得常来了!”
宋青书差不点没喷出去,感情这俩混蛋是专门跟自己作对来了!脸色难看的嘀咕了几句,宋青书又是继续问道:“那胡子你知不知道这俩响马老巢在哪儿?”
“那不知道,老巢就是响马子的命,经常他家里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外人了,大体我只知道是繁峙县的,应该也在五台山哪个峰,不过没去过。”
“不过大帅,早年他们想招胡子我入伙,我没答应,后来做生意也有过几次接触,以您现在在绿林的名头,估计他俩二杆子也不敢轻捋虎须,要不,小的跑一趟,跟他俩带个话,让他们别往代县跑?”
“如果可以,帮我招募他们,繁峙在代县东北,靠着宁武关,以他们对边地的了结,说不定对咱们有用。”思考了下,忽然起了些爱才之心,宋青书又加了一句,听的刘体纯当即难看的一咧嘴。
“成,大帅,这事儿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
江湖事儿江湖解决,有时候名头比刀还好使,刘体纯不就这么来的,命人备了点礼物,宋青书倒是放心的把刘体纯这厮打发了出去,料想凭着自己的面子,就算招募不来,这俩货怎么也能安分点。
谁知道才过了三天,就又出事了,而且这次出事的还是乞活军自己!
十一月初八,代县北,加多宝商栈。
几十个亲兵点着火把围成了一大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披着一件黑皮大氅,宋青书脸色铁青的跟衣服色差不多了,二十来匹马,一匹上托着一具尸体,马后面还拖着两口大箱子。
“大帅,都是一击致命,看样是短距离突然遭到了突袭!”
乞活军的军医陈老匣子捏着鼻子挨个看了一圈,回来沉重的跟着宋青书点了点头,脸板的都快木了,怒到极点的宋青书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猛地一挥手。
“开箱子!”
十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把宋青书远远的隔离在后头,生怕里头有什么地雷之类的东西,周遇吉亲自上的,一腰刀猛地劈开了锁头,忽的一下蹦出俩大白虫来倒是把他都吓了一跳,还好没顺道一刀砍下去。
那是两个人,李裹儿那个不成器的哥,还有曹三喜的一个侄子,他俩是乞活军派去走宁武关,去北直隶大名府寻找施天福以前的老朋友做生意的,如今倒好,大冷天让人拨的赤条条的,胡子头发都给剃了,绑箱子里给拖了回来,嘴里还塞的臭袜子。
看着两人狼狈的呜呜乱叫,宋青书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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