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放屁!”
刚刚出去一圈,挨家挨户宋青书也看了,米缸里也就剩下小半缸米,以明末横征暴敛的尿性,一般都是被官府征走了,看着这个穷县令四十多岁皱皱巴巴的一张老脸越看越像老狐狸,宋青书又是大怒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这县令脑门大喝道。
“最后给你个机会,把藏起来的粮食交出来!否则,我这将士饿极了,就把你烹了下酒!”
“回大王,真,真没粮食啊!”
嘿,还真是舍命不舍财了!嘿嘿的冷笑一声,宋青书阴仄仄的一挥手:“拖下去!”
最近抓到了福王,李自成那一招福禄羹似乎也感染了宋青书,柴火熊熊燃烧着,一口大锅在院子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刘宗敏这货满脸狰狞,一个人就把这干瘦的穷县令举起来了,作势要往这乞活军从山西带过来,熬大锅粥的滁州锅里扔,热浪扑面,吓得那老家伙咋呼着手脚哭爹喊娘,晃悠了好一会,终于服了软。
“大王饶命啊!小的,小的愿意交出粮食!”
“不见棺材不落泪!”嘲讽的哼了一声,宋青书旋即让刘宗敏带了十几个人跟着去把藏粮找出来,大军连续疾驰十多天,仅仅补充过一次粮食,就快见底了。
然而十多分钟过去了,看着刘宗敏带回来的粮食,宋青书的脸色再一次阴了下去。
这会宋青书连骂抖了懒得骂了,那酝酿着暴风雨的脸却比刚刚骂人还可怕,吓得这穷县令又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王爷爷饶命啊!小的俸禄就这么点了,再就真没粮食了!”
“老小子,找死!敢糊弄我们大帅!”
这次没用宋青书说,刘宗敏就直接拎起来这货,再次作势往锅里扔,可这一次,就算热水都快烫到这货脸上了,这县官还是哭喊着没粮。
倒地还有这底线,没到真吃人的地步,无可奈何,宋青书挥了挥手,又把他给放了。
那一锅水也没浪费,从县令家抄出那一斗多米倒进去,还扔了点乞活军从山西带出来的肉干,倒是热乎乎的熬起了热粥来,冷了快十来天,啃的干巴巴干粮就这雨水,好不容易吃点热的,李铁柱,周遇吉,小萝卜,刘宗敏还有苗美,刘大胡子他们倒是都聚拢了过来,一人端着个竹筒碗,做地下呼噜呼噜喝着,一时间破烂县衙里到处就剩下这喝粥声音了。
被扔到一旁没人管了,眼巴巴的看着,这县令馋的直流口水,被他这么眼巴巴的盯着,宋青书喝的也怪不自在的,无可奈何的从腰上又摘下一个竹筒扔过去。
“自己打点,别瞅了!”
“谢大王!谢大王!”
宋青书辈分还真涨了不少,感激涕零的磕了俩头,这县官还真实惠的打了满满一竹筒,也顾不得烫嘴,两大口就干下去一层,可想再吃时候,这人忽然又顿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宋青书他们喝粥没注意自己,抱着竹筒偷偷溜出去了。
要是这般大意,宋青书早就死几个来回了,看这县令跑了,宋青书当即一个眼色,小萝卜抱着竹筒就出了去,不到片刻,又把这货拎回来了,不过看着县令哭丧着的脸,宋青书再次无语了。
跟着他回来的还有个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的丫头,看起来就是这货的夫人也不小妾,怀里还抱着个小孩,腿边怯生生的跟着个更小的小丫头,嘴边上还沾着米粒,这母女俩长的到还算标志,可一身破烂衣服比加多宝商号最便宜的衣服都不如,如果不是穷县令一身补丁官服,真和逃难的难民没啥区别了。
“这地儿真有这么穷?”
无可奈何,宋青书悲催的问着,听的那县令立马无奈的重重点了点头。
“大王,县令任期三年,小的在这儿八年了!往吏部的辞官信都发了不下六封,可就是没有回音!”
那是真够穷的了!看着这潦倒的县令一家,宋青书脑袋又是大了三分,当官的都快养不活自己了,他怎么才能养活手底下四千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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