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山上的大炮也顾不得散热了,调转回来直接轰到河上,本来那种长条江船就不结实,十几炮下去就沉了一片,旋即大股的兵力压上,这功夫已经被工兵铲工兵锹打蒙了的闯军奇兵,残余的八百多人也是颓然的放下了兵器。
“干的很好,小子!”
这一战打行师也伤亡了三百多,不过坐在河边上休息,这些人依旧残留着兴奋,说男人是暴力动物,还真是没错,安排田伯光去整理各部,宋青书倒是带着随从亲自去了趟打行师,把刚刚那个用锹把捅翻了闯军将领的年轻人找了出来。
还真叫个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嘴角的毛都没退,这年头江南的打行也属于一个社会问题,无地的流民实在找不到维持生计的活路,这才走到这条黑路,倒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看着这年轻汉子一张圆脸憨乎乎的模样,还生的浓眉大眼,看上去就不想那些穷凶极恶的恶徒,宋青书倒是看的很有好感,拍着他的肩膀连续夸奖了几句,旋即按着他肩膀回头大叫起来。
“这位小兄弟杀敌有功,赏纹银五百两,升安庆师营帅,为我宋某人拼命的,宋某亏待不了你们!”
“好好干!”再一片羡慕中,宋青书又是拍了拍那个有些惊呆的年轻人,旋即领着亲兵再次匆匆向前军赶去,这个打行师虽然表现出了价值,可宋青书目前最倚重的还是自己的乞活军,稍微收买下人心即可,还得顾得上正事。
然而宋青书没等走两步,身后那浓郁的福建味南京官话忽然惊喜的传了过来。
“谢大帅,小的施琅一定为大帅抗头卖命,虽死不悔!”
听着这个名字,一个踉跄下宋青书差不点没掉沟里去。
这一场战斗也是高迎祥能发动的最后一股了,一战折损了四千多骨干力量,就算他也是吃不消,暂停了进攻。
可这皇帝的面子还真是重要,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偌大的闯军就横在了庐州城前,也不进攻,就和乞活军以及城头上的官军乡勇大眼瞪小眼。
第七天,还是实在耐不住气的宋青书先找上门来。
会面地点在两军中间设了个小亭子,宋青书是带着马士英亲自到了,闯军方面,高迎祥没来,仅仅派了手下大将郝摇旗来谈判。
这郝摇旗在军中是出了名的粗人,横起来有时候连高迎祥的面子也不买,而且性子残忍,好劫掠,杀人,这个特性见了宋青书还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这个脸上横肉鼓得跟刽子手般的家伙不屑的把脑袋昂的老高。
“给官府当走狗的混账东西,我家陛下是不屑于见的,有什么事儿就跟赶紧说,老子还要赶回去整军!”
“放肆!你在敢骂一句试试?”
民变军也是讲辈分的,虽然宋青书起兵晚点,可他是首领一个级别的人物,郝摇旗不过是小弟级别,看着这货嚣张跋扈的模样,同来的苗美顿时勃然大怒,眼睛瞪得血红,上前就拎住了郝摇旗的脖子。
“哎呦,朝廷鹰犬还不让人说了,怎么,官狗子,要和老子耍两膀子?”
“老子怕你,有能耐咱就掏刀子决个生死,老子要眉头皱一下都不是带把的!”
眼看着两个粗人就要就地上演起了全武行,宋青书赶忙恼火的喝令道:“苗师帅,退下!”
“可大帅!”
“本帅说退下!”
苗美不甘心的推到一旁,引得那郝摇旗倒是得意的眉飞色舞,也是阴沉个脸,在马士英胡子抽搐中,宋青书抽出一份官府的公文扔了出去。
“这是五省总理卢象升发来的军报,你拿回去给你家闯王,他知道怎么回事!”
“鸡毛东西!”
团废纸一样,郝摇旗把公文团成一团塞进了怀里,招呼都不打一声驾着战马又小跑了回去,然而仅仅不到片刻,又是十多骑快马奔了出来,这次却是换成了与宋青书有交情的李过。
这次可有礼貌多了,李过是亲自跳下马,向宋青书鞠了一躬。
“大帅义举,我家陛下多谢了,不过奉劝大帅一句,和官狗子搅在一起,终究没有好下场,好自为之!”
“本帅自有计较!”
寒暄了两句,李过亦是行色匆匆的退回了军中。
次日,庐州城守军还有乡勇们又是打着哈欠登上了城墙,准备新的一天防御,背着太阳揉了揉眼睛,守庐的一个百户刚想松开腰带放点水,可旋即,他又是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闯军退了?”
一夜之间,一直死赖在那儿不走的闯军,居然走了个一个都不剩,而此时,一直守在城下的乞活军也是早早出了门,在闯军的营盘中收拾着战利品。
可算是把闯军打发走自己的地盘了,站在炮台上眺望着自己部将收拾东西,宋青书是轻松的吐出一口气来,可旁边的庐凤总督马士英却是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哭丧着一张脸。
“都督,别这样嘛?好歹宋某奋战都没打退的闯军,让您一纸书信就给退了!”好半天,宋青书方才带着笑意扭过头,可听着马士英却是差不点没哭出来,一张苦瓜脸也是抱拳拱了拱手。
“青书兄,可让你把某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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