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又不认识她们?”宋青书还是一头雾水,听的阮大铖再一次忍不住哈哈一笑。
“大帅您的东西便宜啊!那董小宛辛辛苦苦刺绣,一个月才能拿出个一两件来,一件就是十两二十两,甚至贵的有上百两,您这成衣坊铺子里,几乎件件都有刺绣,一件不过一两,甚至更便宜,田弘遇刚放完话,您这铺子就开张了,挤兑的董小宛过活不下去,她们当然就把您给恨上了。”
“在那些下贱人蠢夫眼里,天下商人都是一伙的。”
真叫便宜也有罪啊!宋青书听的直欲吐血,对方是秦淮河名妓,找她们赔偿估计是不太可能,还得惹得更加争风吃醋,宋青书禁不住又是郁闷的一跺脚。
“招谁惹谁了?”
“大帅莫要这样,你吃这个亏其实也是好事!”说到这,阮大铖倒是禁不住乐呵了起来,听的宋青书真是没好气一晃脑袋。
“至少两万两啊!今天这事儿还得影响生意,您说这是好事儿?”
“是好事,大帅,你可知道那田弘遇是谁?”阮大胡子那张脸上,那股子奸臣笑容愈发的浓郁。
“田弘遇可是当朝国舅,今上宠妃田贵妃的父亲,您给他出气了,还吃了亏,等于和田贵妃搭上关系了,您说,这还不是好事儿?”
这话说的宋青书禁不住一愣,旋即,又是愕然的扭过头,看着田伯光那张鼻青脸肿的五花脸儿。
“你远房伯父,是国舅?”
…………
事情得失,宋青书还真有些说不上,这年头杀人的未必是刀子,有时候笔杆子杀人更难受,选锋军动手可不轻,那天被打趴下的士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些天加多宝商号的各个铺子在他们一张张嘴的诋毁下,迅速冷清了下来,弄得宋青书都想换个招牌了。
更令他有些郁闷的是,自己计划收拢江南士子才刚刚动手,就被这一突然时间弄得不得不中断了,阮大胡子是在城外弄了个庄子作为士子聚会之所,可是根本就没人来,距离宋青书计划中发动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
至于田弘遇这条线,倒是搭上了,对宋青书折腾了董小宛,失了面子的田弘遇可是大加赞赏,收下宋青书带去的礼物,还答应转赠一份给田妃,枕头风的威力哪怕后世都不小,乞活军这算是上达天听了,然而,暂时是没什么用。
事情酝酿的似乎越来越遭,在秦淮河边又是睡不好觉,烦躁着,干脆宋青书又计划起回安庆去了,至少那面,还有着些迫在眉睫的大事需要去解决,可偏偏在这功夫,又闹出了新的事端。
“大帅,大帅出事了,咱们在燕子矶渡口的货,让人扔到江里去了!”
这天早晨,宋青书好不容易舒坦点,尝尝南京小笼包,渠伯涛又是苦着一张脸过啦叫屈了,听着宋青书包子差不点没噎在嗓子眼里。
“什么人干的?”
“码头上那群脚夫!”
满是怒火,丢下早餐,宋青书转头就往外赶去,刚走没多久,又是麾下票号掌柜的李老实急急匆匆迎了过来。“大,大帅,今个票号里来了位客人,要贷银五万两!”
“他有抵押吗?”
“有,大帅,可是咱们的借贷都是交给大通钱庄了,总铺子还接吗?”
本来就心急火燎,宋青书是立马火了,劈头盖脸的骂过去。
“接!干嘛不接?咱开的是什么?这么点小事你都处理不了,本帅每年几百两银子养着你有什么用?马上滚!再拿这事儿来烦我,你就不用干了!”
咆哮着,宋青书又是急促的跟着渠伯涛下了楼,听的后头那掌柜的满头冷汗,愣了好一会,又是悲催的末头回了去。
这事儿想都没想,宋青书满腹心事都在燕子矶上,赶到时候,他的几条大船果然已经弄得乱七八糟,而码头上,成群成群的轿夫抱着胳膊,在旁边冷笑着看着。
“呵呵,你就是东家?”
看着宋青书赶来,这群脚夫里,一个胸口居然纹了个猛虎,留着两撇胡子,也是咧着怀的家伙吊儿郎当迎了过来,点着下巴阴仄仄的询问着。
看着江面上还飘着自己的货箱子,宋青书心里压抑着火气可想而知,满是怒火,他禁不住暴跳如雷的转过身。
“老子就是,你们为什么要扔老子的货物!”
“哎呦,这位老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老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扔你货箱了?”
在宋青书惊怒中,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又扭过头来,对着那好几百伙夫大叫了起来。
“看到没,这位老爷可难伺候的紧,以后谁要再接他家的货,出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可保不了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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