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捏着下巴,宋青书再一次愁眉苦脸的看着水下,这次施琅也不吱声了,就算他挺自负,也没有把握拍着胸脯能把那青铜盖子给掀起来。
这一次,宋青书还真叫有贵人相助,莫名其妙被拉过来寻宝,张煌言傻愣愣看着这帮家伙水鸭子一样扑腾进去,然后又看着那些水手围着尸体哇哇大叫,最后看着宋青书西子捧心那样捂着胸口看着水底下发呆,这个十六岁考上解元的神童干脆两步溜达了过去。
“院正,您不是有船吗?”
“苍水,船也不能沉到水里把鼎拉上来啊?”
“用曹冲称象的办法,用四条船,两条两条用大木连接在一起,内装沙子,把绳子绑在鼎上,连接在大木头上,第一组卸掉沙子,靠着浮力把鼎提起来一块,第二组在拉紧绳子,再把沙子石头卸掉,再提起一截,虽然费点事,不过总是能把鼎提起来的!”
智商被碾压就是这个感觉,看着张煌言说的轻松,宋青书的眼珠子愣是瞪圆了好半天,才趁着这货腼腆时候,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趁着张煌言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功夫,宋青书兴奋的大笑着嚷嚷着。
“苍水,你还真是我的诸葛啊!”
“来人,装沙子!”
三条大船毕竟是为了远洋捕鱼的,这左提一点右提一点可够花时间的,宋青书干脆打发三条应天船出海,一面大鱼一面锻炼航海技能,这头就留了十多条大沙船与渔船,二百来号人分成几个班,来回的倒腾装在麻袋里的沙子,这么左倒右,右倒左,足足倒了五六天,那个长满绿色铜锈,重达千斤的祭祀用大铜鼎可算捞上了水面。
别说,这粘合力还有真空力真不是盖的,就算是抓着鼎盖子这么多天,下面沉重的鼎身也没掉,划着船把大鼎拖到了浅滩,看着自己工人拿着各种撬棍撬了多半天也撬不动之下,心急火燎的宋青书干脆没了耐性,顾不得文物不文物了,直接上炸药包。
一捆黄火药贴在了鼎盖子上,一帮子乞活军战士是撒腿就跑,爬出去老远捂住了耳朵,就连宋青书都不例外,那紧张模样,看的张煌言倒是很嘲讽的瞄了好多眼,这才很君子的翩翩然慢悠悠走回来,没等回头呢,咕咚一声响了。
这货愣是嗷一嗓子,一个跟头栽水里去了,要不是施琅盯着他,都得被长江冲走了,不过这会儿宋青书也顾忌不得人才难得了,没等硝烟散尽,他又是第一个跑了回来。
已经锈蚀了多半的鼎盖子是彻底四分五裂,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半人多高的鼎,宋青书也顾不得扎手,扶着边缘矫健的蹦了进去。
出乎意料,鼎内空空荡荡,心急火燎的在碎片内一阵划拉,宋青书这才翻找出了个大约论语那么大的盒子,倒出来,里面的东西又让宋青书一阵迷糊。
还是藏宝图,不过这一次,是用黄金腐刻的,看那手艺,估计是郑和在阿拉伯半岛那一代请到的波斯工匠,这一次不是什么山啊水啊的了,反倒是层层叠叠的建筑。
“我看看?”
好不容易从耳鸣回过神来,张煌言也顾不得出丑了,好奇心趋势下也是赶紧跑过来,干脆一伸手抢过来金书。
这货还真是个应天通,看着那两页地图,立马一拍脑袋。
“这不是南京禁宫吗?学生赶考的时候进过一起,后面是梵语,甲字库东阁地下右台第三书架翻转!”
“金书值万两,此物险万分。非是贤者君,静待有缘人!”
翻开金书最后也是最厚实的那一页,一把黝黑而古怪的铁钥匙夹在里头,那冰凉的触感,绝对是陨铁。
听着张煌言念完,宋青书顿时也是头大了两圈,南京禁宫,要是前一阵子还好说,如今南京镇守太监崔斯带着焦大林回京师述职去了,能不能再回南京都两说,他说到底不过是江淮总兵,有啥招数能混进南京禁宫啊?
看样子,郑和的确留下了点东西,偏偏,十八拜都拜了,卡在了这最后一哆嗦上,又是看到宋青书愁眉苦脸。
“大帅,要不,咱们去偷吧,末将还在江湖混迹时候,认识几个飞贼,据说京师紫禁城都摸进去过,还把皇帝妃子的肚兜摸出来一件!”
施琅又是很好心的建议道,有着上一次澳门大主教的经历,这次宋青书几乎是立马点下头。
“好,就去偷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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