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森严的壁垒。
调新一师新二师倒是有原因的,别的师的红夷大炮都已经安置在了棱堡工事上,只有这两个师大炮还在地上处于待命状态,而且高阳县城小,六千人已经足够防御整个城池,留下大部队还能威胁建奴侧翼,这个布置倒是算得上中规中矩。
可小半个时辰后,令他鼻子差不点没气歪的事儿却是发生了,两个师将士拉着大炮一路小跑到了城下,牵着战马,宋青书心急如焚的对着城头大喊:“本将两淮总兵宋青书,东虏已逼近高阳县,旦夕既到,请速速开城门,放我军进城!”
谁知道,这城门依旧关的跟**丝面前女神大腿似得,而且好半天都没人理会他,让宋青书在八旗骑兵随时抵达的危机中等了二十多分钟,高阳县那个胡子拉擦的肥子这才懒洋洋的冒出头来。
“底下南军听着,城内狭小,容不得大兵,汝等就在这城下布防!”
宋青书气得真是说不出话来了,外敌入侵既在眼前,自己然居然还如此相互不信任,提防如斯,这仗还怎么打?还打个屁?
咬牙切齿了足足十几秒,宋青书再一次恼火的吼叫起来:“全军退兵!后队变前队,回大营!”
眼看着乞活军拉着大炮又是一路小跑消失在了视野中,肥子县令禁不住得意的一捋胡子:“哼,囊军还想进城?东虏尚且没来,汝等就想劫掠我高阳县,没门!”
…………
宋青书回大营时候,整个乞活军已经完全摆出了战争状态,亮出了獠牙,三面棱堡上大炮推到了最前沿,顶上还用帆布遮挡起了防水窝棚,前沿壕沟中,密密麻麻的人头穿行着,那些鹿寨,虎蹲炮,全都各就各位了。
“大帅怎么回来了?”
远远看着新一师的旗帜,孙传庭惊奇的带着亲兵团迎了出来,听的宋青书忍不住晦气的一口唾沫吐到一旁:“还不让咱们进城,那个傻逼县令要老子带着两个师就在城下抵御东虏,他娘的!”
孙传庭听的亦是无语,这功夫,营内又是一队骑兵忽然奔驰而出,在附近亦是停了下来,一个戴着曲脚帽,前胸后背绘制锦绣的黑袍太监跟烧了屁股一般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那牙都打颤了,哆嗦的抓着宋青书的胳膊叫嚷道。
“东虏大军真来了?还来了好几万?宋总兵,快快退兵,快快退兵啊!”
皇帝派下来的监军太监都这幅德行,看着中官孙茂霖那哆嗦的跟瘟鸡一般的模样,本来就就一肚子火气的宋青书更是火冒三丈,猛地甩开他的手,恼火的叫嚷道:“公公不是天天上书弹劾老子畏敌如虎吗?今个老子还就爷们了,退个锤子,全军入营,坚守营垒!”
嚷着,宋青书就大步流星的直入军营,摔得孙太监目瞪口呆,不过这功夫小名要紧,这傻逼太监也顾不得摆身份了,一伸手又抱住了孙传庭的胳膊。
“孙司马,咱俩都姓孙,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皇上有令,不可浪战,您快劝劝你家总兵,早点退兵才是!”
鬼和你五百年前才一家呢!被太监攀上亲戚,作为一个传统士人,孙传庭那嘴角也是忍不住直抽,不过还保持着对宦官以及皇权最后一丝敬畏,他无奈的被他拽着胳膊一抱拳,恐吓道。
“公公,你可想好了,东虏都是骑兵,咱们都是步兵,靠着营垒大炮还不怕他们,要是一退兵,骑兵掩杀上来,就是兵败如山倒,就没人保护公公了!听说东虏可是吃人的,尤其是公公还这般细皮嫩肉……”
看着宋孙传庭阴仄仄的露出一口白牙,孙茂霖差点没吓尿了,见鬼一般的左右看了一圈,他又是神经病一般的直点着脑袋。
“对,坚守营垒,坚守营垒,对!”
回了大营之后,宋青书又是恼怒的下令宋勇忠骑兵也撤回来,依靠着白洋淀,乞活军是抱成了团不动了。
虽然没有侦查出清军东虏究竟有多少人马,可宋勇忠算计的时间倒是精准的,崇祯十一年十一月六日,高阳县的县兵民壮才刚刚从寒冷中清醒过来,立马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呆了。
一眼向下望去,密密麻麻的清军就跟夏天水池子里的蚊子似得,四面八方将高阳城保卫的水泄不通,一个个面容丑陋的胡人骑兵狞笑着兜着战马左右环顾着,更加恐怖的是,在东虏军阵中央,五门又黑又粗的沉重管子狰狞的对着自己城墙。
“红夷大炮!”
屁颠屁颠跑上城的肥子县令惊骇的猛地捧住了自己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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