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轮着把关刀,推搡开旁边几个清兵,怒吼着亲自杀到最前面。一般这时候,明军就已经崩溃,轮到东虏驱赶着败兵去屠杀新的军队,然而交锋了差不多五分多钟,眼前这区区一千多的明军非但没有溃散,反而聚拢的越来越扎实,带队的清兵佐领明显发了狂。
这一刀太突然,差不多三四十斤的大关刀跟满月一半,恶风阵阵当头兜下,最前面那个刺出一刺刀来不及格挡的矮小明军眼看着就要被一刀两半了,就在那明军眼中都是流露出铅灰色死意的时候,咣啷一声,旁边的刺刀狠狠砸在了刀背上,愣是把沉重的关刀砸偏了。
没想到一刀能批空,这个清军佐领狂怒中却是武艺精湛的顺势轮刀回旋,沉重的刀刃在如此狭小的战场愣是从旁边一个自己人腰上划了过去,瞬间从腰到腹开除条狰狞的口子,那个清军甩着肠子被带飞了出去。
不过那人也没白死,轮了一圈,力道续的十足的刀锋又是带着佐领的愤怒兜头批向那个坏他好事的那个明军,这一刀更加的恐怖,呼啸中甚至空气都发出了刺耳的尖鸣,然而令那个佐领难受的是,这一刀又没批死。
明军三人组的右面,一个身高体壮不输于他的山东大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火铳横过来,用生铁铸造,坚硬的铳身愣是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
这清军佐领没有然后了,几乎在火铳发出艰难的咯吱声同时,第一个矮小明军已经马步冲前,刺刀直接扎进佐领空门大露的胸口,一扎,一拧,再一抽,喷涌的鲜血瞬间跟泉水一样喷出来,徒劳的捂着三棱利刃扎出来那个狰狞的血窟窿,那佐领颓然的跪在了地上,旋即被后面人郑重的踩踏到雪地中。
前面冲上来的突击清军在大发利市,砍杀了足足百多名乞活军后,迅速就被搬了回来,三人一组三把刺刀跟地狱的怪物触角一般,在每天刺杀数千次的战士手中邪意的刺出,往往轮着刀的清兵还没砍下就被扎死了,原本向前入侵的队伍愣是被推了回来,不可思议中那些刀军恐惧的退了回去,头一次缩到了长枪手的防御中,两米多的长枪比一米多的刺刀长一大截,短时间,咄咄逼人的恐怖明军没有第一时间冲上上来,让这些战无不利的关外异族暂时松了口气。
可旋即,大片的惨叫声又在背后响起,宋青书这可是以多打少,新二师这功夫已经完全完成了转身,外带个乞活五师,真叫现世报,被这么耍了一遭,两个师的战士亦是愤怒的端着刺刀,吼叫冲锋的扎向了清军后背,也来了次背冲。
太过关注于前线,甚至后边有些建奴都没来得及回头,直接被扎了个对穿扎死了。
不过这些建奴的战斗意识还真叫可怕,就算已经完全陷入包围中,这些家伙居然依旧死战不详,有的发起蛮性甚至主动撞到刺刀上,然后拖着刺刀偏开,给后面同牛录的伙伴争取一次砍杀的机会,找了匹马站着,眼看着血腥的肉搏战又进行了足足十七八分钟尚且没有完结,宋青书恼火的再次挥出军刀。
呼啦一下,被他们背冲的新一师终于拖着刺刀向后退却而去,这一刻迟了快半个小时依旧来临了,带队的甲喇额真兴奋的举起了带血的战刀一把又扯过了战马骑上,咆哮着听不懂的满语一马当先追杀过去,然而没等他跑出十多米,却整个人都惊呆了。
新一师刚刚让出的阵地,另一群更加急躁嗜血,早看的热血沸腾的明军端着刺刀,墙一样的再次把生路堵的死死的。
甚至惊呆的忘了拼杀,那甲喇额真任由战马带着他撞进刺刀从中,然后在胸口扎进十多到的战马轰然压在底下,接下来十多把刺刀铺天盖地的扎了过来。
血战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轮战中,清军崩溃了,尸骸堆积了一大片雪地,血把松散的雪堆都给烫化了,三千多的建奴仅仅剩下一千出头,哭喊着跪在地上丢下了武器。
看着这一幕,宋青书却也高兴不起来,刚刚的白刃战中,他至少也死伤了千多人,受冲击最大的新一师,两个营死伤了大半,加一块就剩下四百多人了,这还是两万多人打三千多人的结果,这东虏的死硬顽强还真是非同一般。
就在宋青书拎着刀想过来来个大屠杀时候,那面,关闭了好几天的高阳县城大门终于跟见到高富帅的女神大腿那样,敞开了,满头大汗的肥县令带头,数以千计的高阳县士民挑着担子赶着猪羊纷纷迎了出来,一个个吓得跟软脚虾似得。
看着气喘吁吁的自己军士,在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彻底没了战斗欲望的东虏们,宋青书终于是悻悻然一挥手。
“都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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