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如此?”李锦寒心中一动,忽然惊道:“我知道了,熊岩是要拖垮我们,最后一次必然是真正的进攻!”
“你也看出来了!”吴易兴义愤填膺,咬着牙道:“狄族出了熊岩此人,我们禹州府危矣!”
李锦寒惊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狄族大军的意图,难道不能想出对策来吗?”
吴易兴忽然重重叹息了一口气,道:“办法我倒是有,便是派五千骑兵出城,只是咬住,并不接触,远远牵制住狄族大军,另外着一队兵士拼死突围,向周边城镇求援……我已经上报殿下,只是殿下被小人之言蒙蔽,一直未决!”
“那要是殿下不准,玉沙城又该如何?”李锦寒问道。
吴易兴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只能是被狄族大军攻破城墙了!玉沙城一破,狄族蛮子定然屠城,我们一行人都难以生还!”
正在这个时候,城墙兵士忽然一阵骚动,却是朱武彦被一队兵士簇拥着巡查到这里,司马毛厚睇也在其中,神色也都是带着疲惫。
“参见殿下!”
“起来吧。”朱武彦挥了挥手,看了李锦寒一眼,说道:“李从事也在这边呢。”
李锦寒颔首道:“特意来看看狄族大军的情况。”
朱武彦不理会李锦寒,朝吴易兴道:“吴将军,你给我的请奏我已经看了。”
吴易兴脸上显出激动之色,问道:“殿下准了吗?”
朱武彦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太过冒险,我和司马大人商量过了,仍旧是决定固守城内,玉沙城乃是州府第一屏障,固若金汤,从未被攻克……”
吴易兴激动地打断道:“以前未被攻破过,难道永远也不会被攻克吗?出战乃是唯一出路,请殿下三思!”
朱武彦被吴易兴猛得打断,脸色一变,强自控制住,淡淡说道:“吴将军无须多说,其中要事司马大人都和我分析过了。”
毛厚睇看了吴易兴一眼,冷冷说道:“北方游牧之地不产粮草,狄族大军攻来定然带不了多少粮草,不日即要退走,更何况异族蛮子向来并无野心,所图无非是抢掠一番,岂能真下得了决心来攻占玉沙城!吴将军何须要让五千骑兵去冒险!”
“放屁!”向来温和的吴易兴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霍然挺立,指着毛厚睇,怒道:“狄族大军的粮草不多,难道我们的粮草又充足吗?军饷粮草都是不济,底下兵士早便抱怨,军心已乱!我们玉沙城中但有你在,边塞定要落入异族之手!”
毛厚睇脸色一变,沉声道:“在世子殿下面前,吴将军也要如此放肆吗?可是不将世子殿下放在眼里。”
“我无意对世子殿下不敬,我吴易兴全靠世子殿下一力提拔,才有今日之职,只是如今危亡关头,你这等弄臣依然在误导世子殿下,我吴易兴心中这口话也不得不说!”吴易兴目光铮铮的盯着毛厚睇,脖子上青筋暴露,两只拳头已经捏得紧紧的。
“闭嘴。”朱武彦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看向吴易兴,眼光闪着一丝凌厉,说道:“司马大人乃是军中肱骨,吴将军怎可如此诋毁。”
“殿下!你不要被这等弄臣蒙蔽……”吴易兴激动地道。
“还不住嘴!”朱武彦大怒,指着吴易兴,道:“你还不知罪?”
“属下没有错!”吴易兴眼睛都红了。
朱武彦勃然大怒,大喝道:“来人,将偏将吴易兴拿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殿下!”
“休要再言,左右来人!”
“是!”当下朱武彦身后便走出两个世子府禁卫,将吴易兴的肩膀按住,拖下了城墙,便在众兵士面前打起了军棍。
“给我用心记着,一下也不能少!”朱武彦吩咐了一声,招了招手,便带着身后众人往前走去。
周围守兵都是看傻了眼,没有想到向来温和的吴将军刚才会这般激动,而且还顶撞了世子殿下!心中都是担心,纷纷围拢过来。